安德身形一晃,貼著巴卡的盾牌轉了半圈,從盾牌的側面切入,用短劍格開短斧,肩膀在巴卡持右肩上微微一撞,和巴卡擦肩而過,小聲的說:“結束了。”
下一刻,巴卡駭然發現自己原本力量已經放到盡頭,已經難以產生變化的身體,被對方一撞,不由自主的側轉了一個角度。
自己的右手因為這個側轉,不聽使喚的向回一拉,把被對方短劍逼到外門的斧頭,巧妙之極的倒抽回來,切割對方的腰肋處。
這一記短斧的回拉切割,近乎無中生有,就連一直緊張盯著兩人的科里,也來不及反應。
下一刻,安德的右手倒翻,從背后把黑鐵細劍從自己的肋下,平貼著身體從左側伸了出來,劍身正好貼在短斧的斧刃上,對斧頭進行緩沖。
斧刃和劍身交錯,發出兵刃交錯摩擦特有的聲音。
巴卡的短斧停在安德的肋下,安德的短劍放在巴卡的肩上,兩人凝定在原地,誰都不敢多動一下。
“————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命不當命看嗎?要是這樣,趁早回去吃奶。什么招式都敢用?像你們這樣不管什么場合都玩命的傻蛋,在隊伍里活不過半年!”
剛才沒來得及阻止兩人的科里急沖過來,確認過兩人都沒受傷以后,指著兩人的鼻子就是一頓痛罵。
一個是自己的弟子,也是自己部下的兒子;另一個是自己的侄子,差點被自己收養成兒子的那種。
不過是一場二級戰士考核,意思意思切磋一下就行了,結果弄得這么驚險,都嚇死老子了!
要不是他們停手及時,現在一個肋下要被破開,另一個脖子要被切斷,妥妥的同歸于盡!
說到停手及時,科里還得慶幸這是兩個入世不深的生瓜蛋子,要是真正的資深冒險者,到了這一步多半寧愿同歸于盡,也不會停手——就算同歸于盡也比被人白白殺了強。
“科里。”安格魯牧師拍了拍科里的肩膀,阻止他繼續罵下去。
“呃,安格魯牧師。”科里對著兩個晚輩可以破口大罵,但是對安格魯牧師還是得保持尊重。
“我認為巴卡和安德,都具備二級戰士資格。”安格魯牧師先下了結論。
一般情況下,這種結論應該是場上裁判,科里來下。不過此時科里情緒激動,安格魯牧師作為整場考核的主持人,就越過科里直接下了結論。
“巴卡,你要不要繼續參加三級戰士考核?”安格魯牧師溫和的笑著問。
三級戰士和二級戰士待遇頗有不同,安格魯牧師認為以巴卡剛才的表現,評定為三級戰士也不過分——四級戰士恐怕還不行,因為巴卡在表現出力量流轉特征時,動作多少還有些生疏,并不是形成身體本能的樣子。
年輕的巴卡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考核三級戰士需要交納一個金幣的考核費用,他身上沒這么多錢。
“那么,年輕的戰士,你是偉大的奎托的信徒嗎?”安格魯牧師的笑容愈發溫和。
“是的,我信奉偉大的奎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