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不在這里,問題在于,這是在一般人想象之外的變化。
安德捫心自問,如果自己真正面對如此劍法,那是絕對想不到這最后兩次變化的。
就算用五指捻動細劍,產生的劍路變化殺傷力不足,但割破皮膚絕對夠了。
看看地面上無名殺手留下的細劍,暗灰色的劍刃上有一抹藍色,在火光照耀下熠熠生輝,那多半不是什么善良之物——來對付自己這樣一個善良少年,劍上居然還要抹毒,這實在太過分了。
安德憤憤不平的想著。
他伸手撿起對方的劍,小心的從對方身上解下劍鞘,放在自己身邊——細劍殺傷力不足,有這么一柄抹過毒的細劍在手邊,也許可以起到彌補殺傷力的作用。
他拿起自己的細劍,想了想,再次伸手向前一刺!
如果說,安德剛才刺殺無名殺手的一劍,是連人帶劍暴起如閃電,在對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刺入對方的咽喉;
那么現在這一劍,細劍在空中宛如魚龍曼衍般翻騰扭轉,短短一米距離內,劍路變化了五次之多!
現在這一劍,哪怕速度再慢上三倍,安德也有把握將這無名殺手一劍誅殺!
這一戰雖然短暫而兇險,但是安德對收獲還是很滿意的,先不說繳獲了一柄沾毒的細劍,光是在劍法方面的啟示,就足以讓安德戰力大增。
安德正在得意,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光顧著琢磨對方的劍法了,澤維爾先生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呢。
他連忙跑進澤維爾先生的臥室,剛一邁進臥室,就覺得自己好像穿過了什么的東西似的全身一輕——他可以聽見澤維爾先生的呼吸和心跳了。
要知道,哪怕是在一步之前,他沒進入澤維爾臥室大門的時候,完全聽不見臥室里的動靜。
安德很是吃驚。
他倒退了一步,果然又有一種穿過什么東西的感覺,聽不見澤維爾先生的呼吸心跳了。
這是什么情況?安德的見識不足,不知道這種情況如何造成,但想來和那位無名殺手有關。
但是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安德輕輕搖了搖澤維爾先生,對方沒有反應。呼吸、心跳都算正常,和一般睡眠沒什么區別,應該還活著。
安德回到大廳里,從水缸中舀了一些水,潑在澤維爾先生臉上——這是電影中破解蒙汗藥的手法,安德也不知道對不對癥。
“唔——啊!”
別說,藝術來自于生活,這個辦法還真管用,澤維爾先生很快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