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只是靜靜的聽著,直到他講完停了下來,問道:“華納先生,這些事情您是怎么知道的?又為什么會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呢?”
這是很關鍵的。
懸賞刺殺一位騎士,無論如何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以奧托爾家族的實力,哪怕找人,用決斗的名義殺死葛吉爾騎士,也比使用刺殺的手段要光彩許多。
更何況就算是找人刺殺,難道奧托爾家族手下就沒有合適的刺客了嗎?還需要通過陰影行會來操作,平白增加變數嗎?
更何況對方這些解釋,根本不用對他說的。
安德并非名偵探出身,又是在格拉城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要抓住刺客談何容易?
如果真像對方說的,這次刺傷是奧托爾家族背后主使,安德就算跑斷了腿,也不可能抓到奧托爾家族的破綻。
“安德爵士,看來您還不知道自己的價值。”聽到安德的質疑,華納*泰倫斯先是吃了一驚,然后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笑了起來。
“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區區葛吉爾騎士、甚至萊斯特家族和您比起來都不算什么,安斯艾爾先生托我轉告您這些,是希望得到您的諒解——哪怕薩里*萊斯特先生坐在這里,也不配讓安斯艾爾先生托我解釋這些。”
“您今年還不到二十歲吧?”華納*泰倫斯問。
“他今年才十六歲。”愛蜜莉雅插了進來,搶先替安德回答,表示自己能替代安德發言。
“呼——看到這位女士已經察覺到我的用意。”華納*泰倫斯眼中帶著笑意。
“?”
安德吃了一驚,對方這么說是什么意思?自己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呢,愛蜜莉雅已經反應過來了?
“剛才您稱這位小姐為未婚妻,那么您還沒有正式結婚?如果您愿意,泰倫斯家族希望能和您結為姻親,我的妹妹卡洛兒您昨天也見到了。”
“不行!”愛蜜莉雅拍案而起!
“呵呵,愛蜜莉雅小姐,我只是在和安德爵士探討一下他的婚姻問題,您也是貴族出身,想必知道,一位如此出色的年輕貴族,婚姻決不能馬虎草率。”
有奧托爾家族背書,有關安德和愛蜜莉雅的情報,因為剛剛開春的緣故,還沒有把最新情報送來,但是已有的情報雖然不能說非常詳細,可也足夠讓華納*泰倫斯做出一些判斷。
在他看來,一位來歷不明的貴族小姐——撐死就是男爵家的旁支庶女——對于一位野心勃勃,僅僅獲取區區一個勛爵領,就迫不及待開始制定法律的少年爵士來說,能提供的幫助,遠遠沒有泰倫斯子爵家族來的有力。
事實上,如果奧托爾家族不是術士家族,以家族血脈為第一優先,所謂嫡女根本不可能外嫁,只能和其他家族分支結合,安斯艾爾*奧托爾都表示,愿意用一位家族女性來招攬這位年輕到讓人驚嘆的中階職業者。
萊斯特男爵家族擔心安德*蒂爾斯爵士反客為主,只是因為北方四領池塘太小,又相對獨立。
但是對于格拉城的泰倫斯家族,他們只擔心安德不夠強——最好他成為傳奇才好呢!
反正安德孤家寡人,這是天然的上門女婿啊——就算安德不愿意放棄姓氏,也必然和泰倫斯家族密不可分。
安德越強,就越能為泰倫斯家族爭取利益——如果安德真的踏入傳奇境界,泰倫斯家族也有門路,爭取到一個開拓新領地的機會,那時候,成為侯爵家族、乃至公爵家族都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