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過為了公平起見,你只能押注自己獲勝。”
科托爾有些無語,他打量了一下這位年輕人,雖然不覺得這位年輕人能夠活下來,但是他還是秉承著教義——有錢賺就一定要賺——為安德解釋了一下。
科托爾主教是商業女神沃金的主教,他也是長老院的一員,這種臨時賭局,向來是由他主持的。
“好,我壓四百零五枚金幣。順便問一下,如果我獲勝的話,能夠拿到多少錢?”
安德現在比較窮,原本他身上總共只有十個金幣,還是從陰影行會勒索了一票,才有四百零五個金幣。
“您可以拿到兩千零三十枚金幣,如果您真能獲得勝利。”
科托爾主教認真的解釋道。
坐在附近的貴族們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
“都快要死了,要錢有什么用?”有人在遠處低聲說。
“等等,我也押注,壓二十枚金幣,安德爵士獲勝。”
“嗯,我看著年輕人不像是找死的樣子,我也押一些。”也有人覺得這位年輕人既然還有心思押注,倒是未必不能跟一把。
把鼓鼓的一袋子金幣放下,安德就像放下了一樁心事一般,輕松的回到場地中間。
克萊肯特主教側著頭看著安德:“年輕人,你還有什么要準備的嗎?”
“沒有了。”安德輕松的說。
“好吧,請兩位各自退后三步。”克萊肯特主教站在兩人中間,把右手高高舉起,說道。
海茲和安德各自退后三步,加上原本兩人之間的距離,中間已經相距五米。
“各自預備,決斗——開始!”克萊肯特主教把右手用力揮下,人向后急退,讓開通道。
就在這一瞬間,克萊肯特主教的眼前一片模糊,流光漫天、劍氣生寒,他還沒來得向后退出第二步,耳邊已是響起一片驚呼!
等克萊肯特主教定下神,就在他身前一步,安德爵士和海茲大師面對面站立,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半步。
海茲大師的細劍從安德爵士肋下和手臂之間的夾縫中穿過;而安德爵士的黑鐵細劍只剩下半截,但是這半截細劍卻插在海茲大師的太陽穴處。
海茲大師的雙眼,瞪得幾乎要從眼眶中脫落出來。
他勉力掙扎著,從嘴角齒縫里迸出幾個字來:“這樣的——劍術——傳——奇——”
勉強說到這里,他終于還是堅持不住,‘窟通’一聲,尸體向后,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
“克萊肯特主教,按照決斗的規矩,他的劍和護甲都是我的戰利品,對不對?”扭頭看向克萊肯特主教,這位年輕的爵士微笑著問道。
克萊肯特主教望著這少年人臉上的微笑,再看看倒在地上,死都雙眼凸出、無法閉合的海茲大師。
他簡直覺得自己見了鬼,不,對神職人員來說,見鬼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