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樓里,面對入口的是一條通往二樓的旋轉樓梯,左右兩側,都是幽暗的走廊。
過道里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
比起其他學院,這里冷清的簡直不像是王立學院的一部分。
安德走上樓梯,以他如今境界,進化到‘天視地聽’的視聽能力,在方圓三十米內可以聽到蟲行蟻走,自然也能聽到哪里有人聲。
“篤篤篤——”安德敲響半掩著的房門。
“啊,誰啊?”一名藍頭發的年輕人從躺椅上蹦了起來。
“我是來報道的求學者安德*蒂爾斯,請問李維斯導師在嗎?”
安德并不是明知故問,雖然房門上標著導師的名牌,問題是這位年輕人手里捧著一本插圖為赤**性的書籍,怎么看也不像是德高望重的歷史學院的導師。
“哈哈哈,原來是安德師弟啊,我是歐格登*卡菲爾,你叫我歐格登師兄就好,李維斯導師去大圖書館了,不在這里,你要辦入院手續?”
年輕人熱情的伸出手、握住安德的手搖了搖,繼續說:“跟我來,入院手續這套我熟的很。”
他帶著安德一邊走,一邊說:“蒂爾斯家族,我好像沒聽說過,你是哪兒的人?是家族里的次子吧?能進王立學院,說明你父親還是很疼愛你的,不過只能進歷史學院,說明你家族能量也有限的很。
不過這也不稀奇,真有背景的人,都去法師學院和騎士學院了;沒有背景但是有本事的人,也去建筑、管理、農業、數算那些能學院,誰會來我們這歷史學院啊。”
“你也別氣餒,歷史學院雖然不怎么樣,但出路還是有的,很多暴發戶要妝點家族,就要找我們去考證族譜,甭管他們有沒有高貴血脈,我們都能給他找些貴族和女仆的私生子啊、早已絕嗣的貴族姓氏等等。”
“當然,我們不能找那些還活躍的貴族姓氏,得找那些死無對證,被證明絕嗣的貴族血脈,用旁證來佐證他們的先祖,有可能是這些血脈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一定要注意,必須說他們是私生子,不能說是合法血脈,不然就要牽涉到財富繼承,會有大麻煩的。”
這位歐格登師兄滔滔不絕,還沒等安德問一句話,就把歷史學院的黑暗面揭得飛起。
“你胡說些什么呢?”一個聲音打斷歐格登的口沫橫飛的介紹。
“這位師弟,不要聽他胡說,我們是考證歷史的學者,有時的確會幫助一些人考證家族血脈,但是絕不會做惡意偽造證據的事。”
說話的是一位年紀大約三十上下,穿著黑色便服,面容嚴肅的男子。
“嘿嘿嘿,我不是給新來的師弟打打氣嘛,不然小師弟覺得我們歷史學院沒前途,學習內容又枯燥乏味,沒信心學下去怎么辦?”
歐格登聳了聳肩,接著說道:“我們歷史學院如果再招不到新人,經費又要被學院消減了。”
安德皺起眉頭,問道:“請問兩位師兄,歷史學院到底有多少人?導師有幾位?又是如何上課?”
在安德天視地聽感知之下,整棟歷史系的二層樓里,只有不超過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