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作戰,誰都可以死,沒人管他是不是奧托爾家族的第二繼承人;或者說,正因為他是第二繼承人,才會被放到最危險的地方——第一繼承人能保還是要保的,而第二繼承人正好是展現家族作戰決心和家族勇氣的最佳人選。
吉爾特立國千年,光是國王就有六位戰死沙場,至于第一順位繼承人戰死沙場的更是數倍于此;至于第二、第三繼承人,有多少戰死沙場,根本沒人會去統計。
“放心,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好了。”安德看著愁眉苦臉的安斯艾爾,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反正到了舉國之戰的時候,他這樣的人肯定也要被派上戰場,跟著安斯艾爾好歹有個熟人照應,不怕被人莫名其妙給賣了——除非他不要領地和手下,帶著愛蜜莉雅腳底抹油,可這名聲就徹底毀了。
“——真的?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安斯艾爾大喜,他用力拍打著安德的臂膀,激動的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安斯艾爾如此激動,一半出于習慣性表演,另一半卻是真心感動。
安德*蒂爾斯看似隨和,其實警戒心極高,從奧托爾一路走來,哪怕又是送禮又是送人,可這位安德爵士從未主動表現親近——不光對自己是如此,對那位從北方四領一路同行的羅德尼爵士也是如此。
現在,自己終于獲得安德的友誼。
這可不是一般人的友誼,而是一位有望傳奇的年輕職業者的友誼,而且還附帶一位傳奇劍圣。
這份沉甸甸的友誼,對奧托爾家族都舉足輕重。
————————————
數日后,騎士學院。
安德不得不來,這是他和皮頓騎士,多安學者之間的交易,符文推演也到了關鍵時刻,斷斷離不開多安學者和兩位中階法師的幫助。
只要再有一個月左右,安德就可以通過誘導多安學者和兩位中階法師,把那本書上第一頁的三百一十六個小字符改變形狀,讓這三位幫助自己一一推演出大致使用方向和內在含義。
至于第一列十九個大字符,安德根本沒敢拿出來。
光是這些小符文的復雜性,已經大大超過一般基礎符文,讓多安學者覺得太過繁復,應該進一步簡化。
那十九個大符文比小符文說復雜百倍都不為過,萬一那十九個大符文是類似集成電路一般的綜合符文,直接對應某種法術,安德就有大麻煩了。
“我很榮幸,受到皮頓騎士的邀請,為大家展示這種武器——長戟的使用方法。”
安德騎著一匹霜風巨馬,在騎士學院的騎士訓練場上朗聲說道。
在他身邊七八米外,十幾名騎士各自騎在戰馬上仔細傾聽——這十幾名騎士,都是中階以上的騎士,分別是騎士學院的導師和冰龍騎士團的統領級騎士。
至于那些初階騎士,只能在后面排著,如果不是安德胯下戰馬著實高大,他們連安德的影子都看不到。
“傳統騎士長槍在騎士沖鋒時具有極大優勢,如果想用長戟達到相同效果需要花費極大功夫——注意,長戟并不是不能達到并超越傳統騎士長槍。”
“但是,單手使用的騎士長槍在騎士對抗中,遠遠比不上長戟。下面,我會施展長戟的專用戰技,如果有疑問,大家可以等我展示完畢后,再進行提問。”
安德說著,他穩坐馬上,人毫無動作,胯下的白色巨馬卻自動倒退了幾步,為他留出施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