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兩次,他要再看不出對方的武技特征,那就是傻瓜了。
對方走的路子根本就不是騎士之道,而是純正的劍士路子,講究的是靈動、準確、一身氣息更是凝練到極點,轉化為無堅不摧的劍芒。
第一次交手的時候,雷托克沒認出來那布滿長戟的青芒是一種劍芒,純粹是因為在一般情況下,劍芒乃是一名劍士最精粹的能量,能在劍刃劍鋒上冒出來一點點,就已經是出類拔萃的成就,哪個劍士有那么多劍芒,能分布在如此長大的兵刃上?
(高階劍士的提氣斬,所斬出的劍光,大部分是匯集的風刃,只有鋒刃處有極少劍芒存在,可就是這么一點點,高階劍士也很少使用,因為浪費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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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磨達勒大人他們不是很危險?”另一名士兵問道。
“廢話,我看他們是兇多吉少。”
“大人,那我們怎么辦?”熊人士兵擔心的問。
他的意思當然不是說我們該上去幫忙,而是問雷托克,大家是不是趁這個機會腳底抹油,逃命去也。
“等著吧,那個安德似乎有其他想法。”雷托克用下巴點了點被放在馬車上的雅塔蘭:“如果那人想殺了我們,剛才她已經死了。”
對于安德的想法,雷托克有些模模糊糊的猜測。
尤其是安德輕松殺死來自伊恩王國的金輝劍士雷安,卻生擒了‘天狼’倫斯坦以后,雷托克更確定了這一點。
說話間,一聲大震,大地顫抖。
遠處云青色的風暴轟然爆散,地上的石子飛射而出,像是彈弓射出來的一樣。
兩道人影倒射而出、然后摔倒在地,其中一條人影掙扎著半跪著爬起來,另一條人影干脆沒有反應;場地中間,一個身影被壓在長戟之下,雙斧交叉苦苦支撐——看來也撐不了多久的樣子。
“手下留情,我們投降!”雷托克坐在地上,連起身都懶得起,只是大叫了一聲表明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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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蘭鎮。
“呵呵呵,得罪得罪。”安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算是賠禮。
在長桌兩側,除了雷托克舉杯一飲而盡之外,其他五名高階強者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大家吃呀,別客氣,就算等下被這小子殺了,至少也算吃飽了才上路。”雷托克放下酒杯,大大咧咧的說。
“安德先生,你到底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我們都是你的俘虜,按照貴族的規矩,你如果要贖金、只管開口。”修磨達勒沉聲說道。
別看他們六人和安德近在咫尺,而且身上的傷勢都已得到治療,可是,不知道這位血潮軍統領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用劍氣打入他們身體,阻斷了他們體內能量循環。
此刻他們六位高階強者各個外強中干,動起手來未必比中階職業者強到哪里去。
“我也沒有什么其他要求,只要你們幫我一個忙。”安德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