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手握重兵,艾比利西部又是對方用一萬人馬親手打下來的地盤,創造了奇跡般的戰果,對部下又慷慨的出乎想象,這樣的人,在軍中威望可想而知。
別的風險在如此重大的利益面前可以忽略不計,但如果對方翻了臉——那就是羊入虎口,絕無半點僥幸可言。
所以,哪怕重利在前,也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而這件事的關鍵,就只有一個人——安德*蒂爾斯。
人的手段和應對方式會變化,但是根本性情很難轉移。只有了解對方的性情,才能相對正確的判斷形勢發展。
“安德*蒂爾斯我還算了解,他為人溫和、重情義,在政治方面有些遲鈍,對領地和個人利益并不是非常看重。他在我那邊還有一個爵士領,在爵士領里,他為了省去管理的麻煩,實行了一種圓桌制度。
這種圓桌制度和長老院會議有些類似,選擇領民代表共同討論領地問事務,他只負責最后決定——就這點權力,他還扔給當時還是管家的妻子愛蜜莉雅。不過,這個人在武技方面絕對是世所罕見的天才”
“這其實也難怪,人無完人,安德*蒂爾斯把精力都放在武技修行上,無法分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倒是他那個妻子是破落貴族出身,似乎有些政治頭腦,但在您這樣家學淵源的大人物面前,那個女孩的小聰明不值一提。”
薩里*萊斯特順手輕輕拍了一個馬屁,然后頓了一下,為自己的建議打了個補丁:“您也知道,安德*蒂爾斯雖然是在我那個鄉下領地長大的,可是人心易變,他現在手握重兵獨當一面,我以前的印象未必能作數。”
莫爾特有些心動,不過為了慎重起見,他還是問道:“薩里,這么難得的機會,你準備推薦誰去呢?”
薩里*萊斯特作為一個子爵,自然也是有資格推薦人選前去分一杯羹的。
“我剛剛晉升子爵,手下也沒什么人才,所以我打算把我的長子巴倫派去,再帶上一名騎士和兩名爵士和一些擅長算數的平民,如果能占到些好處當然好,如果占不到的話,就當讓孩子們去見識一下異國風景好了。”
薩里*萊斯特坦誠的說道。
莫爾特點點頭,他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到。
別的可以作假,但是把萊斯特把自己第一繼承人派去,這卻是做不了假的。
既然薩里*萊斯特這位對安德*蒂爾斯如此了解的人,都這么放心,自己也應該投入資源,努力爭取一下。
老父親那個宮廷侯爵頭銜,不過是奧斯維德先王看在親戚的份上,給的一個虛銜而已,真正在吉爾特的領地只有一個爵士領——倒是在帕特萊姆還有一個男爵領。
要是能趁著艾比利西部將定未定的時候出手,弄下一塊不小的領地,自己這一支豈不是有了代代傳承的基礎,不用擔心爵位下降?
(宮廷爵位是虛銜,每傳承一代就會下降一級甚至多級,全看國王的心情。而實地貴族則根據占據的領地而來,根本沒有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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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特王廷,格雷格辦公室。
“王子殿下,您要的文書草稿已經寫好了。”一名書記官把手中的草稿奉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