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誰知道,腦子進水了唄?反正看著刀疤這混蛋挨揍,我是挺高興。”另一名大漢笑道,甚至還為此端起酒杯:“為刀疤!”
“為刀疤——”幾名大漢一起笑著端起了酒杯。
刀疤就倒在他們身邊,這幾條大漢不但沒有半點同仇敵愾的意思,反而頗有些幸災樂禍。
實際上,除非是交任務領賞金,絕大多數冒險團都不會一起等在酒吧里,只留一個人在酒吧里關注任務發布才是正常舉動——酒也是要錢的。
所以,他們這幾個人雖然坐在同一桌上,其實卻是來自不同冒險團或者傭兵團的競爭對手。
要是剛才刀疤占理也就算了,看在大家吃同一碗飯的份上,也會有人出手幫忙。
可這家伙自己嘴臭,開口就詛咒別人出門死在野外,冒險者和傭兵對這種事情是很在意的,為此被人打一頓著實不算什么——當然你也得打得過他才行。
————————————————
安德剛才沒有放出傳奇生物特有的威壓,他純粹是自覺不自覺的,根據刀疤臉體內氣血運行節奏,對自己行走姿態做了針對性微調。
這種針對性的微調幅度極小,甚至不是安德刻意為之。
可憐的刀疤臉,幾乎是心念一動就被針對性壓制,在剛才短短幾步間、刀疤臉自己主意識都不知道,但是他的潛意識已經感知到不對。
他的身體在極細微處的發力源頭,發力——被自己潛意識阻止——再發力——再被自己潛意識阻止,這種惡性循環在他全身上下,幾步之間已經進行了上百次。
別說他不過是個三級戰士,就算是凝聚能量核心初級職業者也經不起如此反復折騰。
只有中階以上職業者、形成了體內能量大循環的高手,對體內體外都有所感知,才能模糊的感受到對方的可怕。
事實上,刀疤也算是身經百戰的強大戰士,對危險己經有了直覺,不然也不敢隨便對陌生人挑釁。
他要是再遲鈍一些,表現倒不會這么不堪。
“嘿,你可真棒!”酒保大拇指一挑,略微拍了個馬屁。
安德出手的高妙,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得出來。不過,他走過去,把刀疤一把按在桌面上的情景卻是人人都看得到。
“哈,這不算什么。對了,你這里有朝圣*艾德特方向走的任務嗎?”安德把還沒喝完的麥酒端起來喝了一口,然后問道。
“你要去圣*艾德特?”酒保還沒回答,一個女聲從旁邊搭話。
“嗯,我想趁著年輕出去游歷一下,不過我沒有什么錢,打算一邊當傭兵,一邊游歷。”安德不在意的說著。
“我們血薔薇傭兵團正好準備去魔雷克城,如果你想去圣*艾德特,可以和我們一路,如果表現的好,我們也不是不收男人的哦。”
黃頭發、大多數時候被人稱之為金發,這位金發的傭兵女郎面容剛硬中帶著幾分颯爽,她把臉湊到安德身邊,一邊說,一邊用極具侵略性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安德的臉。
安德現在的形象是一名年輕的劍盾戰士,雖然略微扮丑了些,可在一般人眼里,相貌依然超過‘英俊’的平均水準——身體進化到安德這個境界,就算原本是丑鬼,相貌也要變得完美。
“這位女士是血薔薇傭兵團的副團長愛蓮娜,血薔薇傭兵團在博安特城赫赫有名、主要跑百合花領到圣*艾德特的商路。”愛蓮娜在這里面子不小,所以酒保適時送上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