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玄奘師兄,每天都會在早課完成之后,在佛前多念誦一個時辰的佛經。
來到大雄寶殿外,小沙彌朝殿內看去,果然,有一位看起來不過二十歲的年輕僧人正盤坐在蒲團上,一邊敲著木魚,一邊念誦著經文。
此時正值金烏初生,在陽光的映襯下,如果不是認識玄奘師兄的話,小沙彌差點以為自己看見了真佛。
“咳咳!玄奘師兄………玄奘師兄!”
小沙彌輕聲的呼喊道。
這畢竟是在大雄寶殿,佛祖當面,他這個從小念佛的沙彌,可不敢大聲喧嘩。
蒲團上,待念完了整片經文后,玄奘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木魚。
只見他轉過頭,看向殿外的小沙彌問道:“玄文師弟,不知呼喚貧僧,是有何事?”
小沙彌見到玄奘的回應,只是對他招了招手,并沒有立即說話。
玄奘見狀,知道他這是有事情,卻不宜在殿內喧擾。
于是便從蒲團上站起身來,先是對佛祖金身行了一禮,然后便邁步走出了大雄寶殿。
玄奘來到殿外,對著小沙彌問道:“玄文師弟,如此急著找貧僧,不知是有什么事?”
“玄奘師兄,寺院外面來了一個年輕公子,說是你的熟識,想要見見你。”
“哦!竟然有這等事?”
“貧僧的熟識?那人可曾說過,他是從那里來的?”
“說了說了。”
小沙彌連連點頭回答道:“那人只是說,他是師兄你河邊的故人。”
“哦!是這樣啊!貧僧知道了,多謝玄文師弟的傳訊。”
說完,玄奘對著小沙彌行了一禮。
小沙彌連忙躲開了這一禮。
口中連連呼喊道:“不客氣,這都是師弟應該做的。”
開完笑,他可不敢應下這一禮,整個金山寺誰不知道,千萬不能接受玄奘的行禮,否則,輕者流鼻血,重者昏迷三日。
除了他的師傅法明長老以外,誰都承受不起,就算是住持方丈都不行。
對于此現象,玄奘心中早已見怪不怪了,但是禮不可費。
應該感謝的,都必須行禮。
告別了玄文師弟,玄奘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皺的僧衣,然后便朝著寺廟外走去。
金山寺外,等候了多時的江錦忽然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白玉杯。
轉頭朝著寺內看去,在他的眼中,一道明晃晃的功德慶云正在向他飄來。
江錦見此情景,心中立刻反應過來,這是玄奘要出來了。
不一會兒,只見寺院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從中走出一位身穿樸素僧衣的俊秀和尚。
見四下無人,便開口大聲喊到:“阿彌陀佛,不知是哪位施主要見貧僧。”
江錦揮了揮手,解除了障眼法,而后突然出現在玄奘的后方,面帶笑意的對其問道:“江流兒,你可還認得我?”
聽到聲音從自己身后傳來,玄奘心中一驚,連忙轉過身去,看向來者。
只見一位與自己年紀差不多大小的英俊公子正微笑著看向自己。
玄奘面不露色的后退了幾步,清澈的雙眼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江錦,而后搖著頭回答道:“阿彌陀佛,恕貧僧眼拙,并沒有認出施主的身份,還請施主直接告知,不要再為難貧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