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陳二狗立即看了看四周,見并無他人,這才緊張兮兮的悄聲對江錦說道:“老道長,您這莫不是看出了府里什么不妥之處?”
江錦見他這副做派,心中確定這仆人必是知道些什么。
于是他打了個道號,語氣平靜的說道:“無量天尊,不瞞居士你說,貧道觀這府中草木枯黃,靈氣混亂,生機不暢,由此可見,其中必有怪事發生,若是不及時處理,怕是會禍及他人啊!”
陳二狗一聽這話,頓時感覺到一股涼氣從尾巴骨直竄入天靈蓋。
他聲音顫抖的說道:“老道長,您身為修道之人,可千萬要幫幫我,救救這府中無辜的人啊!”
見這仆人被自己三言兩語給嚇到了,江錦心中道了一聲抱歉,面上卻是正色說道:“請居士放心,若是這府中真有邪祟,貧道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只不過,還請居士你將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如實告知貧道啊!”
陳二狗連連點頭道:“道長放心,我一定會將最近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您。”
說罷,陳二狗站起身來,走到屋外,見四下并無他人,這才關緊屋門,又坐回了江錦身旁。
只聽他道:“老道長,這陳府最近的大事,那還是要從大公子暴斃而亡說起。”
“這府**有三位公子,大公子名叫陳長生,剛成家二年半,因為發妻去年突然病死,所以受了些打擊,變得整日里游手好閑,尋歡作樂。”
“我聽陳三說,那日,他去二公子那里喝酒,相中了二公子的一個新來的侍女。”
“然后二公子就大度的將侍女讓給大公子了。”
“可就在六天之后,大公子突然暴斃了。”
說到這,陳二狗用手掩住嘴,特意壓低聲音說道:“據說,是過勞而死!”
江錦所化的老道聞言點了點頭,輕輕撫著自己的長須,說道:“如此說來,是那侍女有問題嘍?”
“是極是極,如果不是她,大公子怎么會死呢!”
陳二狗站起身,對江錦說道:“道長,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
江錦坐在椅子上沉吟了一陣,而后又問道:“那么,現在府中所掛的白帆,是大公子陳長生的嘍!”
陳二狗搖了搖頭。
“以前是,但現在不是!”
“自從大公子死后,這府中就好像中了邪一般,二公子陳長命和三公子陳長壽也先后暴斃而亡,據說是一個仆人所殺。”
“哦!對了!”
陳二狗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繼續說道:“那個殺害了二公子和三公子的仆人,也死了,是和那個害死大公子的侍女同歸于盡了。”
“這也太亂了吧!”
陡然聽到這些消息,江錦感覺十分頭疼。
一段時間內連續死亡了這么多人,而且還都是主人子嗣。
“對了,那你們家老爺呢?兒子都死光了,他就沒想報官嗎?”江錦突然問道。
陳二狗聽到這一問,面色有些為難,卻沒有向之前那樣對江錦有問必答,只是在那里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唉!罷了,你不說,貧道也能猜個大概,定時你家老爺覺得此事一旦報官,會引來宵小的窺視,影響聲譽,所以才沒有報官,是也不是!”
陳二狗連忙嬉笑著回答道:“道長明鑒!”
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江錦就不打算繼續呆下去了。
只見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對陳二狗感謝道:“多謝居士的一飯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