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現在是什么問題?”
“我從莫斯科轉車的時候,遇到了以前的一個同僚。他被組織安排到德累斯頓擔任‘蘇德友誼之家’主任。
因為以前是舊識,我們在旅途中聊了一些事。我可能多嘴了一些,在跟他討論歐洲經濟的時候,說了一些你的觀點。
然后,他在知道你所做的事情之后,就改變了主意,想要從你這里得到一些關于貢沃爾的一些內幕消息。當然,這是私人請求,你可以拒絕。”
約納斯看了普洛夫一眼,問道:“能讓你變的話多,跟你是老關系?”
“我們77年就認識了,他跟我們不同,是靠腦子吃飯的。但是他一直很尊重我們這些沒腦子的賣命的人。”
約納斯問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不能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決定下來。”
“他叫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普京。”普洛夫顯然早有準備,流利地背出了他的簡歷。“他在75年畢業于列寧格勒大學法律系,同時獲得經濟博士的學位。
第二年進入克格勃接受訓練,一直到去年又被挑選進入安德羅波夫紅旗學院進修,如今被委派都德累斯頓擔任‘蘇德友誼之家’主任。”
約納斯表面平靜,但是內心卻竊喜不已。他一直想著如何跟大帝拉關系,現在機會自動送上門來了。
他低下頭,怕自己臉上的笑意被普洛夫看到,還用手擋住了臉。
裝作沉吟了一會兒,約納斯的內心平靜了下來,才拿開了手說道:“我需要見一見他,雖然關于貢沃爾西歐股東的信息并不是絕密,但是也不是一點代價不付出就能到手的。”
普洛夫搖了搖頭說道:“他經費有限,恐怕拿不出你想要的代價。就連他這次來瑞士,我還贊助了他路費。”
約納斯搖了搖頭說道:“普洛夫,你這樣的舉動讓我很被動。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喜歡跟政治聯系在一起的。”
普洛夫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所以你這邊我根本沒有跟他提起,我只是準備從伊萬和安德烈他們那里,幫他搜集一些資料。”
普洛夫說的是里奇的兩個保鏢,他們對利益集團內部的消息了解更多一些。
“那就好!不過,人既然來了,我也就見一見吧。”約納斯心里越發滿意了,他站起身來,給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一點開水說道:“所謂的代價,并不僅僅是指金錢。有時候,眼光放長遠一點,會收獲更多。”
見約納斯答應了下來,他喜出望外地說道:“那我現在去接他……”
約納斯搖了搖頭說道:“不合適,你把他安排在哪家旅館?”
“火車站對面的阿爾皮納酒店。”
“他們幾個人?”
“就他和他懷孕的妻子。”
約納斯想了一下,認為不該表現出急迫的心情,點了點頭說道:“你可以通知他一聲,晚上我請他共進晚餐。我要先見見他,才會決定是否在他身上投資。”
“投資?”普洛夫有些不解。
約納斯笑道:“你可以把我的原話告訴他。”
能夠在大帝還沒有發跡之前就投資在他身上,這就是最好的投資。
約納斯不想牽扯太多政治,用商人的手段最好。
傍晚六點,約納斯在凱亞楊的陪伴下,進入了位于老城的李太白餐廳。
這家餐廳的房子建于1734年,曾經是一座咖啡廳,格外受音樂家和思想家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