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聽約翰匯報完了所有已經掌握的資料,輕聲問道:“約翰,你是專業的,以你的判斷,這些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絕對是職業軍人退役,而且,有一個東歐風格的爆破專家。”
“東歐……”艾倫想到了昨天晚上跟他對話的那個兇手,他的英語就不是很流暢。“炸藥的來源找到了嗎?”
“還沒有,對方使用了一百公斤高爆炸藥,由于是油庫,石油爆炸,濺射,燃燒過后,對炸藥的化驗需要耗費更多的精力。
最怕的就是對方將擊中不同的炸藥混合,這樣就很難通過炸藥的成分分析,來鑒別炸藥的來源。”
“我知道了。”艾倫沉默了許久,才又說道:“對方顯然精心籌劃了這一切,讓我知道是他們,卻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約翰激動問道:“你有懷疑對象?”
艾倫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要問了,對方不是你能招惹的。另外,你多聯絡一下聯邦調查局,我再找國會施壓,過段時間,找個替罪羔羊來結案吧!”
“找替罪羊?如果出現紕漏就是大丑聞!”
“團滅不就可以了?這還用我教你嗎?”
約翰不敢再問,心里已經開始籌劃,該如何“合情合理”地將兇手的罪名安在他人的頭上。
這天晚上,在蘇格蘭阿伯丁的戈爾菲利普斯,在俄克拉荷馬總部的卡文菲利普斯,還有其他重要成員,都來到位于休斯敦的醫院。
安撫好了親人們,讓他們回家休息,保鏢仔細地檢查了病房的各個角落,并且打開了電子干擾器,防止被竊聽。
最后,保鏢們都退了出去,病房里面只剩下了三個家族掌門人,艾倫才說道:“對方的手段太專業了,但是太干凈了也是一種風格。”
戈爾也是負責石油業務的核心成員,參與了指定安國計劃。“你認為是我們在安國的計劃泄露了出去?”
艾倫點了點頭。“對方故意露出了一點破綻,讓我知道就是他們。但是,我們沒有一點證據,甚至不能將懷疑告訴警察,因為這同樣會暴露我們在安國的違法行為。”
戈爾點了點頭說道:“這的確像是他們的風格,只是不知道,這次是誰主使……”
艾倫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是誰,這次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安國的未來還沒有確定,我們也的確有些過于心急。如果等到薩文比推翻了桑托斯政權,那個時候,他們會主動尋求跟我們合作。
戈爾,你要出面處理這次的事件,派鮑爾曼去洛杉磯,跟馬文戴維斯見上一面,傳個話。讓對方邀請我半個月之后去參加那位霍夫曼先生的訂婚禮。”
“你的傷?”
“只是小傷,半個月以后,應該能走動了,即使走不了,坐輪椅也要去。”
卡文問道:“那這次……”
“這次是個教訓!”艾倫嘆道:“我們以后都要記住,不占據大勢的時候,少玩一些小動作。耍陰謀詭計,終究成不了大事。只有占據大勢,以陽謀來推進,對方無可抵擋,才會是最后的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