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霍溫言心中了然。這哪里是怕老師操心,分明就是不想驚動他!張老師是知道他接了《將軍令》男一的,余小雨如果跟張老師說了,那張老師肯定會告訴他。
為什么啊……霍溫言看著錢淺那張平靜的臉,心中充滿疑惑。有什么理由需要這樣躲著他嗎?
霍溫言瞇起眼定定看了錢淺一秒,決定主動轉移話題,不再討論這個讓他心塞的問題:“你今天跟王夕顏又是怎么回事?”
“哦,沒什么。”錢淺笑笑:“我去地鐵站路上,剛好看到她被人襲擊。”
“所以你就直接上去幫忙了?”霍溫言皺起眉:“你臉色怎么那么難看,是不是受傷了。”
“沒有!”錢淺趕緊擺手:“我沒受傷。”
“臉色都發灰了,沒有受傷怎么這幅蔫嗒嗒的模樣。”霍溫言眉頭皺得更緊,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需不需要去醫院?”
“真不用!我真沒受傷!”錢淺怕霍溫言真拉她去醫院,只好強忍著尷尬解釋了一句:“我就是有點肚子疼,沒大事,一會兒就好了。”
“肚子痛?”霍溫言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痛經!”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顧流突然轉過身:“女演員十個里有八個有這毛病,生活不規律,減肥營養跟不上,大冬天穿紗裙戲服之類的原因。”
作為經紀人,顧流對于藝人那點常見毛病簡直是門兒清,錢淺一說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霍溫言這時候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問了個不合適的問題,他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匆匆補了一句:“那你先休息吧,進城還要半個多小時。”說完后就趕忙把臉扭向一邊不再看錢淺。
見到霍溫言消停了,錢淺倒是松了一口氣,她將頭靠在椅背上,想著稍稍休息一下就好,今天折騰了一整天,她真的有些累了。
也許是累得狠了,錢淺沒想到,她這一靠,就直接睡了過去。霍溫言安靜了一陣子之后,又轉過頭來看錢淺,想要跟她說句話,沒想到一回頭就看到一張熟睡的臉。
應該是很累吧……試戲都是一大早來,一定是等了整整一天,臉色難看到粉底都遮不住了。霍溫言猶豫了一下,將自己手里的外套輕輕蓋到錢淺身上,并沒有驚動她。
“小雨?小雨!”錢淺正在做夢,這是個奇怪的夢,她夢到韓穆清在叫她,過了一會兒又變成了鄭瑾瑜。為什么要叫她小雨?連自己老婆的名字都記錯了嗎?錢淺奇怪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明明是叫……她叫什么來著……
霍溫言看著錢淺緊皺著眉縮成一團,一副不安的模樣。這是做噩夢了?他伸出手輕輕拍錢淺:“小雨?小雨!”
片刻之后,錢淺猛然睜開了眼,她有些忡悜地望著霍溫言的臉,眼角蓄著一顆巨大的淚珠。
“還沒醒嗎?”霍溫言仔細看著錢淺明顯帶著悲傷的神情:做噩夢了?夢到什么了?”
“嗯,醒了。”錢淺迅速仰起頭眨眨眼,努力將淚珠壓回眼眶:“沒做噩夢。只是睡迷糊了一時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了,有些恐慌。”
霍溫言沒有說話,他知道錢淺沒說實話,但是他……似乎并沒有立場打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