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溪必須死!”鳳北溪這樣告訴他們:“否則我們起事之后,大虞皇室一定會拿鳳清溪做幌子,散布她才是真正天命之女的謠言。不僅她需要死,太子也需要死!國本動搖,大虞朝堂動蕩,一定無暇顧忌我們。能無聲無息地潛進宮去同時殺死太子和太子妃的,也只有天下第一劍上官云深了!他一定會答應我們的要求!”
現在在回憶起鳳北溪的話,風輕衍簡直覺得匪夷所思,然而當初,他真的如豬油蒙了心一般信了這女人的話!
風輕衍微垂眼眸,心思不斷轉動。眼下看來情況還好,看來上官云深和這個柳小姐都是蠢的,并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朝廷剿滅他們。不過,上官云深是個背景不明的江湖人士,這位柳小姐的夫君似乎也不是什么有實力背景的人物,否則夏清逸不會不認識。這兩人指控他們謀反,倒是不足為懼。
“風公子怎地不說話?”錢淺背著手在風輕衍面前踱來踱去:“要不我來替您回答?您有錢,夏清逸升任西南都指揮使,手里有兵,謀反著實不缺資源。況且,天命之女鳳北溪是您的女人,得天命之女者得天下,風公子您對此深信不疑,我說的對吧?”
“柳小姐有何要求可以直接提出來,只要風某能做到,一切好商量。”風輕衍并沒有直接回答錢淺的問題,反倒一臉冷靜地試圖談條件,讓錢淺不禁感嘆,風輕衍不被天命之女名頭忽悠的情況下果然不傻,真是個頭腦清晰的肉票。
“風公子說得哪里話,”錢淺笑得很和善,一副圣母白蓮婊的模樣:“我對您能有什么要求啊?您自己說了,派殺手對上官和柳家下手的事您不知情,所以咱們可算得上無冤無仇,我可是來救您的!”
救他?風輕衍心里冷笑,這柳小姐好大的口氣。不過人在矮檐下,風輕衍自然懂得識時務,他沖錢淺略微點頭,溫聲詢問:“柳小姐何出此言?在下愿聞其詳。”
“風公子,我有些好奇,”錢淺目光灼灼的瞪著風輕衍的臉,不放過一絲細微表情:“您是如何確定鳳北溪就是天命之女?還是說,她是否是真的天命之女對你來說其實并不重要?”
風輕衍的眉頭頓時微微一蹙,這位柳小姐這是什么意思?鳳北溪是不是天命之女當然很重要!他就是確定鳳北溪是天命之女所以才……等等!難道說……
風輕衍微微瞇起眼盯著錢淺:“柳小姐說笑了。在下自然知道誰是真正的天命之女。”
“知道!”錢淺笑得很開心:“天命之女肩上有天生鳳翼胎記,而鳳清溪是沒有的。”
“柳小姐既然清楚,為何還問。”風輕衍不露聲色地盯著錢淺,身體慢慢靠近依舊在昏迷中的鳳北溪。
錢淺并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只是張開嘴笑嘻嘻地說出一句話:“月清寒不夠意思啊!風公子明明認識月神醫不是嗎?他居然都沒告訴你,鳳北溪肩上的鳳翼圖案,是他親手畫上去的。”
“什么?”風輕衍臉上不自覺露出一抹震驚之色,但他迅速壓下心中的驚詫,語氣平穩地反問錢淺:“柳小姐未免過于信口開河。溪兒是我妻子,她身上的印記是胎記還是畫的,我怎會不清楚。您覺得我會信您的話嗎?”
“知道您會不信!”錢淺一臉淡定地一把揪過上官云深,拉開上官云深的衣袖露出手臂:“所以我們找月神醫討了一模一樣的藥水,我自己給上官也畫了個所謂‘胎記’,對不起哈,畫的有點丑,風公子您湊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