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耶先生說的都是傳聞，是真是假說不準。”錢淺坐在書桌前安靜地等著伊萬來給自己上課：“我覺得我還是得跟伊萬再打聽一下才行。”
“怎么了？我的小莉莉？”正巧這時，伊萬推開門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坐在書桌前發呆的錢淺：“今天似乎顯得不太精神？不舒服嗎？”
“不是，”錢淺抬起頭笑嘻嘻的看著伊萬：“只是我從梅耶先生那里聽來了一個令人困惑的故事，關于弗雷西公爵一家。”
“我知道了，”伊萬挑起眉沖錢淺微微頷首：“你一定是聽到了惡魔血裔的傳說。”
“是啊！”錢淺坐直身體，裝作一臉好奇的模樣看著伊萬：“弗雷西公爵夫人真的是惡魔嗎？也許她是個魔法師呢！也許她從塔樓上消失，是用了什么厲害的魔法？”
“那是不可能的！”伊萬胳膊肘里夾著厚厚的魔法書，慢慢走到錢淺面前，坐在了她的書桌對面的空椅子上：“一個具有魔法天賦的孩子如果選擇接受魔法教育，那她（他）就相當于接受了魔法師公會的注冊。魔法教育相當于一份契約，在老師和學徒之間形成，魔法師公會的譜系表上，學徒的名字會顯示在老師的名字之下，沒有人會被遺漏。”
“所以，”被科普了的魔法小白錢淺吃驚地看著伊萬：“每一個魔法師都會知道，我是煉金術士伊萬的徒弟對嗎？”
“當然不是。”伊萬笑著搖搖頭：“譜系表是不公開的。但是你的名字會同樣顯示在魔法師公會的公開名冊上。現在，你，莉莉?伯特，名字后面顯示的職稱應該是煉金術士學徒。任何人都可以在魔法師公會看到你的公開資料，不過透過這些資料，人們也只能知道，你是一位煉金術士的學生，并不能知道你的老師到底是誰。”
“你的意思是說，”錢淺眨眨眼：“以前的弗雷西公爵夫人的名字并不在魔法師名冊上，所以她不是魔法師？那有沒有可能，她是一位黑魔法師或者亡靈巫師？”
“不可能的。”伊萬又搖搖頭：“黑魔法師也是魔法師，魔法師公會的名冊表可不管你是不是會使用黑魔法。亡靈巫師大部分都是死去的魔法師，簽署了亡靈契約之后轉為不死族，為死神服務，但他們本身也是魔法師出身。”
“所以，她真的有可能是惡魔？”錢淺追問道。
“我可沒這么說。”伊萬笑起來：“人們說她是惡魔同樣也沒證據。為什么沒人猜她是精靈德魯伊或者是獸人巫祝。”
“那更不可能吧！”錢淺一臉黑線的望著自家不靠譜的老師：“這兩個種族的特征太明顯，基本不可能偽裝成人類，這應該人人都知道吧。惡魔倒是可以偽裝人類，而且很難被發現。”
“所以，”伊萬彎起手指輕輕敲了敲錢淺的腦門：“大家的傳說她是惡魔，是因為她消失在黑夜中，從此再無蹤跡。但她是不是真的消失了，這件事誰都不知道。據我說知，弗雷西公爵夫人是舉行過葬禮的，她還有個墓地，只不過沒人肯相信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