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崔文升說著遼東之事,劉衛民卻心不在焉,這些事情他昨日還曾與余叢升談過,對崔文升嘴里的話語絲毫不奇怪,也或許是見他毫無反應,崔文升最后也沒了說下去的興致,兩人竟然全無半句話語。
“公公忠君愛國的心意,小子心中已知曉,但有些事情你我也是無可奈何,至少現在是這般,您老也是看到了,小子接手凈軍時日太短,若有個三五年,小子不用公公前來做說客,就是公公不前來,小子也會親自向陛下請命入遼,與建州老賊再戰一場。”
“現在么……公公能幫著小子解決了軍資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小子別的也不奢求過多。”
崔文升一愣,不由說道:“軍資需要兵部……”
劉衛民嘴角不屑一笑,故作一嘆,雙手一攤,無奈道:“所以啊……公公連這點事情都做不了主,小子又能如何?”
“啪啪……”
劉衛民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泥土,搖頭嘆氣道:“苦啊……娘地,凈軍、幼軍就他娘地后娘養的,要嘛嘛沒有,幸好陛下心疼俺,多給了些陪嫁錢糧,要不然……這日子是沒法子過了……”
劉衛民背著雙手,搖頭無奈遠去,崔文升眉頭皺成了山,最后也是無可奈何,他是沒本事向兵部、戶部討要錢財,宮中內庫的錢財幾乎一下子全給了劉衛民,甚至本還修建的宮殿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當然了,劉衛民也沒打算他能給自己弄來錢糧,皇帝可能真的疼愛他,也或許真的是在培養他,將內庫所有錢糧幾乎全給了他,暫時他是不怎么缺軍餉,但他也不愿坐吃山空,心下想著盡快弄錢糧,盡快弄些兵器操練,人也不知不覺回到了駙馬府門前,正見到余叢升、劉養兩人騎馬遠遠走來。
“還真是巧了,之前在凈軍駐地見到了崔公公,剛回家,就見了兩位大人。”
“有啥可巧合的,咱家就住你小子家里,見個面很巧合嗎?”
劉養不屑一顧,余叢升點頭笑道:“正是如此,不過崔公公去找你又是為何?”
劉衛民上前攙扶著余叢升下馬,也不理會劉養一臉不樂意,笑道:“還能為何,還不是因熊廷弼、袁應泰雙方爭執不下,替東林黨來尋幫手唄!”
“這么快?”
余叢升一臉驚訝,他沒想到兩人這么快就打了起來,心下更是暗自苦笑不已,昨日才剛剛聽了眼前小子對兩人的分析,今日就聽了兩人不和之事。
劉養顯然比余叢升更加敏銳,聽了劉衛民話語,立即說道:“你小子可別在此時瞎摻和此事,之前的教訓可還沒過了半年呢!”
劉衛民苦笑點頭,說道:“小子有這么愚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