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寧德駙馬說,江南皆以桑麻為重,稻谷為次,可是真?”
王安身體微顫,頭抵地卻不敢言。
“無農不穩,無工不強,無商不富。”
“農耕為我大明穩定根基,鄧義潛,朕與兩宮娘娘可否出宮,可否重視我大明穩定根基之農?”
“陛……陛下……老奴……老奴……不是老奴……”鄧義潛心下大恨王安,額頭青紫,連連叩頭不已。
“士者,事也。”
“說得很好啊……”
“穩……強……富……這應該是我大明的士應該去做的吧?”
“該想著,為我大明增加穩固根基的糧食;該想著,如何制造更多精良器械保家護國;該想著,如何讓我大明富有四海萬國來朝……只是想想還不行,還要身體力行,而不應是跪在宮門前,阻止朕與兩宮娘娘身體力行。”
“王體乾,寧德駙馬說的對嗎?朕有些不確定。”
王體乾心下不住暗罵王安,暗恨他綁架了司禮監,頭卻重重頓地。
“砰!”
“老奴以為寧德駙馬說的對,真正做事的人才是我大明的士!”
“呵呵……”
朱由校呵呵一笑,下一刻臉色猛然一變。
“王安、鄧義潛,你們老了!既然做不了事,還是修養修養好了!”
“自今日起,王體乾為司禮監掌印,魏忠賢兼東廠。”
王體乾、魏忠賢兩人一陣錯愕,隨即心下狂喜。
“老奴領旨!”
朱由校看著王安、鄧義潛兩人癱軟在地,輕輕擺了擺手,無數官吏跪在承天門外徹底激怒了年輕的小皇帝,是個人還有三分泥性呢,門外官吏也就罷了,眼前一干司禮監宦官也敢前來逼迫。
朱由校雙眼緩緩閉上,小手微擺,魏忠賢忙示意幾個宦官將王安、鄧義潛拖走,心下卻想著木匣中紙張,想著今日之事,嘴角竟若有若無略帶笑意,這一刻,朱由校竟然如此神似已經逝去的萬歷帝。
朱由檢站在東李身邊,張了張嘴想要勸解,卻又不知該說什么。
“皇兄,相公……相公不是故意的……”
怯生生聲音入耳,睜眼卻看到一身黑色曳撒,手按天子劍之人龍行虎步走來,臉上不由燦爛一笑。
“那是大兄,皇兄又怎會生氣?”
聽著“大兄”兩字,朱徽妍也安心了不少,衣角也快要被她扯成了碎片。
劉衛民好像未感受到眼前陰郁氣氛,先是隨意向坐著的大舅哥拱了拱手,又看向小媳婦、丈母娘、小姨子各位姨娘、奶奶一大幫子人,撓了撓頭。
“這里估計俺是最小的了,各位大人,吃了沒?”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