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民大手莫名其妙抬起,身后馬車隨之一一停下。
輕磕馬腹,劉衛民提馬緩緩站在人前。
“將士們好!”
“轟!”
無數凈軍猛然踏前一步,單膝跪地,左手按刀柄,右手撫胸,低頭震天嘶吼。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將士們辛苦!”
“為大明萬里江山服務——”
……
劉衛民撥轉馬頭,返回朱由校身后,撫胸低頭。
“陛下,請!”
朱由校心臟鼓跳如雷,他從未想過會有這么一遭變故,有些擔憂看向低頭撫胸的劉衛民。
“陛下,請!”
魏忠賢見朱由校目光閃躲猶豫,強壓下心中狂跳,忙翻身跳下馬來,大步走到朱由校身邊,手牽著一身雪白大馬。
“陛下,老奴為您領路。”
劉衛民眉頭微微一皺,最終也未抬頭阻止。
無人起身,無人抬頭,只是單膝跪地撫胸,六千凈軍步卒只是低頭按刀,無形壓力讓人窒息,但所有緩緩穿過人群皆頭顱高昂。
“轟轟……”
整齊步伐隨著最前戰馬移動而轟鳴,或許是朱由校已經適應了無形威壓,小臉反而異樣興奮緋紅,也不愿魏忠賢緩步牽著戰馬前行。
出了皇城,四千身著黑色曳撒頭戴飛碟帽再次躬身立于兩側,在震天“為大明萬里江山服務”聲中,朱由校終于一人提馬在前,穿過無數按刀撫胸凈軍將士。
上萬凈軍伴駕出城,無數百姓、官吏只能站在路邊或是站于酒樓窗前,默默看著幾如一人踏著整齊步伐凈軍緩緩遠去……
“素聞寧德駙馬最善訓軍,果非虛言!”
隨著幾如一人轟鳴聲,孫世紀的心臟也如戰鼓轟鳴,心下竟有種難以抑制想要拔刀緊隨其后,竟有種想要臨戰殺敵強烈**。
“澤厚,為何從未聽聞你說起寧德駙馬之事?”
孫世紀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激烈跳動心臟,回頭看向同樣目光復雜的劉之坤。
劉之坤沉默片刻才輕輕搖頭,輕聲說道:“大兄持重敦厚,二兄待人真誠義氣,唯獨三兄……三兄較為孤僻,甚少與人交往,除了看守城門,皆是一人獨處,也因此并不被家父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