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婉皺眉不解道:“寧德駙馬挺奇怪的,自入京城就是非不斷……”
“住口!”
孫世紀是真的怕了劉衛民,一聽女兒開口,口氣頓時嚴厲了起來。
“寧德駙馬雖性情暴烈,不愿過多與朝臣解釋,但自入京城以來,所作所為,公允的講,并無任何危害大明之舉,今后亦不可對寧德駙馬無禮!”
老爹如此,孫秀婉哪里還敢有半分質疑,忙點頭答應。
劉衛民現下還想著狠狠打了文臣們的臉,會更加怨恨他呢,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四弟的老師竟然說了這么一句話語。
沈允婻無可奈何,孫世紀、劉之坤都不愿說太多關于壓水井細節,又細細安慰了孫世紀幾句,這才起身告辭。
剛上了馬車,沈允婻對著空無一人的馬車突然說道:“立即去查所有關于壓水井之事,本小姐要盡快知曉!”
“諾。”
車外一聲輕柔低語。
馬車骨碌碌向前,沈允婻卻眉頭緊皺,她有些想不明白,用什么法子可以在短短半個時辰內打造一口水井。
不知不覺,馬車已經來到一處幽靜院落門前,馬車未曾停下,竟然徑直進入院中。
馬車的停頓驚醒了沈允婻,侍女掀開車簾,沈允婻自顧自跳下馬車。
“五兄可有回來?”
沈允婻剛跳下馬車,一中年婦人忙上前接過送過來的大氅。
“五公子已經回府,正與幾位好友在聽風閣。”
“哦?”
沈允婻一愣,腳步微微一停,轉身走向聽風閣。
尚未邁入聽風閣,一縷《明月幾時有》傳入耳中,沈允婻不由露出笑意。
“咯……”
蓮步搖曳登上閣樓,門外兩名侍女蹲身福禮,沈允婻推門走入房內,正舉杯欲要向朱佑敬酒的沈鐘亮不由回頭,見是沈允婻,不由一笑。
“七妹來的正是巧了。”
沈允婻前來北京城不久,但卻極短時間內名滿京城,在坐的朱佑、錢謙益、萬國相,就是成國公小世子朱佑、魏朝也起身抱拳,唯獨汪文言好似未覺,只是端起茶水微笑不語。
“七小姐才名久傳江南,早聞才名,如今才有幸一見,甚幸,甚幸啊!”錢謙益深深一禮。
沈允婻蹲身福了一禮,笑道:“錢公子報國之志名滿江南,小女子亦是艷羨之至呢。”
“小女子見過汪大人、魏公公,見過世子、萬公子。”
汪文言這才微笑點頭,向沈鐘亮笑道:“沈家果然非同尋常,令妹鐘靈俊秀,令人羨慕之至。”
沈允婻微笑神情一頓,不著痕跡走到汪文言身邊坐下,笑道:“素聞汪大人智謀高遠,一人可敵萬人,小女子仰慕之至,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