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魏良卿離開了,劉衛民也離開了府邸,隨之十數名頭戴平頭帽的宦官也出了府邸……
……
“小姐……”
婦人剛要開口,沈允婻微微轉頭看了她一眼,婦人只得低頭向后微微退開些。
“立即去查探……寧德駙馬府。”
“是,小姐。”
婦人躬身退去,沈鐘亮瞳孔猛然一縮,看向一旁詫異的劉之坤、盧象升、黎宏業三人,沉默片刻開口問道。
“七妹,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沈允婻卻看向面露詫異的劉之坤,微微嘆氣一聲,說道:“沒甚大事,寧德駙馬殺雞儆猴罷了。”
見劉之坤眉頭微皺,沈允婻又無奈說道:“說起緣由也怪不得寧德駙馬,終究還是我沈家主動招惹了不該招惹之人,一萬兩……”
“一萬兩?”
沈鐘亮蹭得站起,一臉不可思議道:“一萬兩?這是在搶啊?”
沈允婻臉色卻絲毫不變,只是有些責怪看了一眼五哥,又看向一臉怪異的劉之坤和滿是疑惑不解的盧象升、黎宏業。
“些許小事,不值一提。”
黎宏業眉頭微皺,說道:“劉駙馬雖蠻橫,但黎某仔細詢問過,劉駙馬并未騷擾過普……普通人家……”
劉之坤沉思良久,突然說道:“沈姑娘,你沈家是否參與了石炭之事?”
盧象升、黎宏業不由一愣,一臉疑惑看向劉之坤。
劉之坤沉默稍許,說道:“前些日,老師稍微提起三兄開礦之事,三兄除了凈軍、幼軍的事情外,就只剩下了皇家學堂和壓水井、炭石之事。”
“凈軍、幼軍是神宗陛下欽典,沈家乃至朝中文武大臣也絕不敢隨意插手,學堂和壓水井想來沈家也不會插手其中,剩下的,也只有炭石礦一事。”
黎宏業、盧象升聞言不由看向沈允婻,劉之坤卻再次搖頭嘆息。
“身為御史,劉某知曉三兄所做之事,有些確實觸犯了朝廷例律,但在炭石一事上,沈姑娘可能真的做錯了,不僅僅只因為壓水井一事。”
劉之坤話語一出,不僅僅沈允婻、沈鐘亮、盧象升一臉愕然,黎宏業更是猶豫開口。
“寧德駙馬難道還有其他事情需要炭石?”
劉之坤輕聲嘆息,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述說,最后卻看向盧象升。
“盧兄素來喜愛兵事,劉某盡管不知曉三兄從何而學來的兵略之法,但諸位應知三兄與建州老賊戰于薩爾滸之事。”
盧象升微微點頭,神色也鄭重了起來,說道:“早就聽聞劉駙馬與陛下以薩爾滸對賭,其中因由卻從未聽人說起,難道劉兄知曉此事?”
一陣沉默,抬眼見所有人都是一臉鄭重,劉之坤輕輕搖了搖頭,嘆氣道:“此事太過重大,老師只是說……此事一旦傳揚出去,滿朝文武……”
“唉……”
“諸位還是莫要再提及此事,事情已經如此,知曉了又有何益?反倒是大兄正在打造新式火銃卻是真的。”
“新式火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