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民憑借著大舅哥毛筆一劃,大明所有大艦幾乎全都并入了登萊水師,福船兩頭有樓,腰身較寬,船舷也低矮,為了唬住大鼻子,工匠們不得不用木板將兩樓連接,看起來跟西洋船差不多。
這些只是匆匆改造,只是來唬人的,真正改造需將兩頭“樓”拆了。兩頭有樓,就顯得兩頭重,拆了后,按照三層戰艦要求增加層板,但問題又來了,大明船只有水密倉不假,但吃水淺,重心偏上。
重心偏上,船只就不穩,就無法擋住數丈高海浪,無可奈何,只得將船只重新改造,底部大量增加壓艙石,同時加強底部強度,讓底部可以承受更大壓力,幾經改造才改了三十來艘五千料大船,而真正全部具有火炮的也就第一艦隊十余艘。
原本船只都是什么“鎮海、威海”號,或是“甲字、乙字”號,為了不是很混亂,劉衛民按照大小,一律以大明各軍衛、軍堡命名,比如余廣第一艦隊指揮官座艦就是東寧號,正在建設的兩艘大帝級戰列艦則是遼東號和登萊號。
東寧號是已經按照西洋艦改造過的,不再是兩頭高中間低的福船,原本只有三十二門火炮,改造后擁有七十四門火炮,對此劉衛民極為滿意。
十艘大型海船緩緩駛出港口,沈允婻、常云為使,進行了大明第一次與殖民者交鋒,劉衛民已經離開了登萊三日,他不知道西班牙人會不會老老實實與他合作,不知道沈允婻、常云適不適應海上航行,一切只能交給老天。
大雪封路,劉衛民帶著數十凈軍一路急行,還是用了六日才返回了京城。
提前通過驛站傳回消息,剛回到外城時,朱徽妍、劉養、魏忠賢已經等候了一個時辰,看到他們一行人打馬過來,魏忠賢正要走出閣亭,劉養卻一把抓住他手臂,看著奔了出去的寧德公主朱徽妍,不由一笑。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公公還是莫要作惡人為好啊!”
“哈哈……”
兩人同時哈哈大笑。
遠遠看到自家小媳婦奔出閣亭,劉衛民不由勒住戰馬,翻身下馬,他卻沒有如乳燕投懷,反而不急不緩牽著戰馬。
“相公!”
“可是有不少人看著呢!”
“相公……”
朱徽妍忙又松開了他的腰身,不由看向圍著的一干凈軍,見所有人全都背對著他們,這才不樂意輕捶了幾下他的胸膛。
“相公就會欺負人!”
“呵呵……”
劉衛民攔腰將她抱起放在戰馬上,自己成了馬夫牽著戰馬,笑道:“不過是幾盞茶的功夫,一步一打滑的作甚?”
“相公,是不是可以過了年啊?聽公公說,相公可以過了年再前去江南的。”朱徽妍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劉衛民一愣,沒想到自己媳婦還是個乾坤大挪移的高手,心下不知是苦笑還是感動。
“煩人的事情太多,相公也是無可奈何,唯一可以欣慰的,就剩下了陪著你過年。”
說著,魏忠賢、劉養已經走出了閣亭外。
劉衛民又將朱徽妍抱下戰馬,看著魏忠賢搖頭苦笑。
“魏公公,你這又是弄的哪一出啊?”
魏忠賢忙上前幾步,更是一臉苦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