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兩黃金的誘惑太大,大到屋內所有人都紅了眼,幾人仔細商議了一番,劉衛民答應,不管金礦有多少,都會拿出一成獎勵福建、廣州參戰軍卒。
一成就是十萬兩,就是百萬銀錢,這幾乎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一兩銀子相當于后世三十克,據后世所記載,臺灣金礦幾乎都在金瓜石處,至少也有兩百噸黃金,百噸就是高達六百萬兩黃金,而且還伴隨著大量銅礦,僅此一處就是難以想象的巨額財富。
如此巨額財富,足以安置二十萬遼東百姓,劉衛民還能緩解他的金錢不足問題。
也不知為何,俞咨皋、陳九思、胡夢麟三人是如此堅信劉衛民話語,就是他自己也不知是何種原因,但是常云卻極為堅信。
船隊在瓊州停留了一日,劉衛民留下幾個凈軍,主要是因為他想在瓊州設立一個貨物中專基地。
又留給胡夢麟百十個凈軍宦官作為監軍,當劉衛民告訴胡夢麟、俞咨皋、陳九思,這些宦官保證不干涉他們領軍作戰,應對朝廷的事情盡管交給他們,有什么黑鍋也全甩給他們時,三人再也不抵抗凈軍為監軍一事。
幾人仔細商議了下具體事情后,也各自抱拳離開,除了劉衛民帶著一幫需要替換浙江、南直隸沿海衛所將官,其余人都一一前往重新就任的衛所。
劉衛民也不去干涉這些將領具體做事,他只需要吩咐下去,不合格將領剔除,選擇合適將領,如此也就足夠了,不太懂的事情就要交給懂行的去做。
看著十艘密密麻麻炮窗,陳九思深吸一口氣,嘆氣道:“這位年輕駙馬督師是不是誆騙我等尚且不可知,但這十艘巨艦卻是他親自打造,聽說陛下還專門為他設計、建造更加威武強大的戰船。”
俞咨皋沉默片刻,說道:“應當是真的,能一下子甩給咱們如此十艘巨艦,這個駙馬爺膽氣之豪令人生畏啊!”
“是啊~難怪滿朝文武也拿這位駙馬爺沒轍,就他所言退伍軍卒待遇一條,縱是當年張閣老也無如此魄力,更難的是陛下絕對寵信。”
“唉~能不絕對寵信嗎,別說凈軍是哪些人,看遍他名下所有職事、產業,無不是宦官為監軍,如此之下還不信任,陛下還能信任誰?”
“是啊~三朝帝王寵信,打砸千步廊各官署也只是被禁了幾日足,打了光宗陛下最親信大伴,還是禁足幾日,如今連公主都領軍在外了,這寵信……也不知王尚書是如何作想的。”
陳九思一陣搖頭,俞咨皋沉默片刻,說道:“此子尤為難得可貴的是不讓下面人擔責,不僅僅早早從陛下手里弄來任職令,更是甘愿讓軍中宦官監軍擔責,轉來轉去還是此子擔責。”
陳九思認真思索了下,也不得不苦笑點頭。
“此子手里拿著一沓空白任免令,哪個還敢不遵號令,估摸著浙江會翻了天!”
“翻天?不想死還是老老實實的好,別的咱就不說了,就那四十歲軍卒退伍一事,不僅僅成了民,不僅僅那位駙馬爺養著給工錢,衛所還會有三成銀錢補貼,若老夫是個老卒,老夫也歡歡喜喜脫掉甲胄,殘了、死了,娃娃他出銀錢養著,就這待遇,真以為兵卒憨傻?翻天?那是自己找死!”
陳九思不由一陣苦笑,細想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兒,再說了,就算要反也只可能是他們這些窮旮旯的造反,江浙造反?富得流油家私不要了?漂亮女人不要了?
陳九思搖頭苦笑,說道:“王尚書、常都督那里又該當如何?”
俞咨皋不屑道:“兩小兒也配讓我等俯首聽命?不言那駙馬督師腰配神宗陛下鎮紙、天子劍,就是陛下親命海務總督一職,你我又豈能不遵號令?”
“還有一件事情老沉你可能不知,你我能重新領兵,你我兩家能重入軍武,也全靠那位劉駙馬向陛下薦舉。”
“啊?還有此事?”陳九思一臉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