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民猶豫看著劉養,低聲說道:“至少……六百萬兩黃金,還有……還有十萬噸銅。”
“嘶……”
“你……是……是……實話?”
劉養差點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兩眼瞪成了牛眼,跟著跑過來的孫世紀、劉之坤,以及死活不愿待在南京的方從哲……所有人都傻眼了,就是待在角落里的記錄宦官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你小子哪里都不能去,必須給老子待在這里!等待姓余的老兒前來!”
“啊?”
劉衛民大驚,說道:“你怎么把大人也叫了過來?從登萊跑到福建這得好幾個月呢?”
“遼東百姓還怎么安置?”
劉衛民斷然道:“不行,我必須親自去看看,再說了,東番賊在南面,金子在北面呢,正好顛倒了個,只要不讓東番賊跑出來,我去看看又有多大緊?難道千戶大人手里的兵,還打不過一群古越人嗎?”
劉養一愣,說道:“你小子是說……金子在另一邊?”
“是,是在……”
“啪!”
劉衛民正要用手指比劃,剛抬起手臂就被劉養一巴掌拍掉。
“行了,自己知道就行了!”
劉養又看向一干將領,說道:“咱家奉命前來,咱家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必須堵住那幫該死的東番賊!誰要敢走漏了消息,咱家剝了他的皮!”
所有將領全都起身抱拳。
“諾!”
“行了,都下去吧,該干嘛干嘛。”
“諾!”
劉養擺手,一干將領抱拳退去,年輕的總督都被罵了個狗血噴頭,他們又能如何?
“劉駙馬,剛剛說的是真的?真的……真的有六百萬兩黃金?”方從哲見他人都已離去,忙不迭追問。
劉衛民微微點頭,遲疑道:“可能還要更多些,這里的金礦、銅礦與其他地方的礦不大一樣,只有那么不到十里地方有,比較集中,也容易挖,若是沒有人偷盜……可能有六百萬……七八百萬兩也不一定……”
“哪個敢偷?咱家剝了他的皮!”劉養眼珠子都紅了,好像是他的一般。
方從哲深深一嘆,無奈道:“金子越多,南方官吏罪行越大啊——”
“劉駙馬,可否放手一些?”
聽到黃金數量已經從“百萬兩”一躍翻了幾番,孫世紀更加絕望,顫聲道:“劉駙馬……南方……南方……不能亂啊!”
劉衛民卻眉頭微皺,看向方從哲、孫世紀、劉之坤三人,見三人一臉慘白,搖頭說道:“劉某只管自家一畝三分地,一路回南京不也沒怎么著嗎?”
“還有……別想讓劉某摻和政事、替南京方頭巾們說話,劉某情愿替魏公公說幾句,也絕不會替一干大臣們開口,自薩爾滸到現在,劉某哪次深究過?回過頭不還是該罵的罵,該喊打喊殺的不還是以往如舊?又不會承俺一分情!”
看著三人一副哀莫大于死表情,劉衛民就是一陣不喜,說道:“放心吧,頂多有幾個倒霉蛋頂雷,其他的也沒多大事兒,江浙的大頭巾們要是懂事兒呢,仔仔細細照顧好沈遼幾十萬百姓,江浙將領們若是自請北上入遼,事兒也就這么過去了,若還是不識大體,陛下才會真的惱怒。”
“與陛下對著干,不聽話也就罷了,古今這樣的正臣不少,可若再對待百姓冷漠,任誰也會惱怒的。”
孫世紀忙開口道:“劉駙馬可以完全放心,幾十萬百姓絕無任何問題,小老兒愿用人頭做保!”
一想到幾十萬百姓,劉衛民就是一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