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海船,福廣、江浙等地南方船只,與我大明海賊船只相若無幾,五千料海船,也僅二十余門火炮。”
“但是!自大兄主持登萊后,共計改造五十二艘大型海船,其中‘所’級戰船,每艘五十二門火炮;‘衛’級戰船,每艘七十四門火炮;大帝級戰船,每艘一百二十二門火炮。”
別說魏忠賢、張嫣兩個整日待在小皇帝身邊之人不知道,內閣四位閣老更是不大清楚登萊水師的事情,一方面這些人不重視海防之事,另一面是登萊水師的嚴厲看管,外人很難清楚登萊究竟是個什么樣子,別說登萊水師了,就是劉家寨距離北京城這么近,這些人也是不清楚每日煉多少鐵,每日制造多少火銃、鐵疙瘩、弓弩,但凡劉衛民名下產業,基本上都有嚴格的律條,余叢升、劉養看顧的極為嚴實,除了定期向小皇帝送折子外,他人也是不甚清楚。
小皇帝不說登萊水師的厲害,這些人至今也是不清不楚。
一干人傻眼,朱由校嘴角上翹,心下甚是得以,大帝級戰船是他設計的,大型福船改造也是他集結了大明最頂尖工匠們設計改造的,如今看著自己的“孩子”們這么有出息,心下更加得意。
“登萊水師前往南方一共五十四艘大船,所級戰船三十六艘,火炮一千八百七十二門,衛級戰船十六艘,火炮一千一百八十四門,大帝級戰船兩艘,兩百四十四門,五十四艘船,火炮三千三百門!”
“三千三百門火炮”話語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整個遼東才多少火炮?
三百?
還是五百?
“這……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三千三百門……這……僅所用炮銅就是無數,這……這怎么可能?”
葉向高驚呼,所有人都是一臉難以置信看向小皇帝。
朱由校微微搖頭,嘆氣道:“聽起來是令人難以置信,可事實上的確如此,去歲登萊前往倭國走商,得銅一百二十噸,今年得銅三百一十噸,五百斤一門炮,共計一千七百門,今年與弗朗機人走商,自弗朗機人手中購買銅所造六百門,余者皆由劉家寨鑄鐵炮補足,故而……三千三百門。”
朱由校搖頭苦笑,說道:“正因此事,江南才僅送入內庫五萬兩銀錢,賺的錢財都購置了火炮。”
江南今年走了好幾十船貨物,甚至連京城內庫的絲綢都拿了出來先頂上一陣子,結果才送入內庫五萬兩銀子,魏忠賢為這事難受了好幾日,寧德駙馬府也沒給個解釋,小皇帝也不理不會,今日聽了這番話語,他才知道是個怎么回事兒。
“陛下……駙馬爺用的炮也太多了些……”
“老臣也以為有些多了,整個遼東的炮也還沒劉駙馬的零頭多呢,是不是……是不是稍微減少些,勻給……勻給孫大人些?”
“陛下……臣妾……臣妾也以為魏公公、葉閣老所言甚是,三千三百門……僅……僅用于五十四艘船只,是有些多了,西洋大鼻子也沒這么多啊,夠……那個夠好幾百艘大船得了。”
“是啊……劉駙馬也太浪費了些,若有一千門大炮,老臣都以為孫大人必會大勝建州賊!”
……
眾人臉上無不是肉疼不已,這也太浪費銀錢了,劉衛民的大舅哥卻搖頭不語,心下卻不住想起自己藏起來的木箱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