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小名一官,福建泉州南安石井人,父鄭士表,母黃氏,天啟元年與弟鄭芝虎離家出走,經舅父黃程推薦入東番賊門下。”
“本督很好奇,你舅父黃程就算明為大明百姓,暗中為寇,但你也當只在東番荷蘭人名下,怎么成了弗朗機西班牙的譯官了?”
“還有……你舅父黃程此時并非在家中,說是什么外出訪友,不會是在琉球國吧?”
“或者……正與一幫倭國人在一起,準備禍害自己的家鄉,也不知道鄭士表知道后,又當是個什么情景?”
小豆芽手握刀柄,緊盯著與他差不多年紀的鄭一官,好像隨時會抽刀一般。
鄭一官臉色微白,冷汗不住滴落,胸前也有了一片濕潤。
“先是問邁克爾什么時候離開,又說什么四月,真當老子傻啊?”
“一官,琉球的倭寇、呂宋的安南賊子,是十二月底,還是一月?”
劉衛民雙眼抬起,目光陰森冰冷。
“……”
看著鄭一官身體顫抖,劉衛民心下有些失望。
“未曾發生的事情,本督不愿追究,一旦成了事實……你會明白后果的。”
“本督再問你一句,什么時候前來?”
“……”
“長得還算可以,腦袋卻頂著個肥肥腦袋。”
劉衛民緩緩說道:“一幫海賊想跟我大明拼消耗,那是在找死,本督可以打造五十四艘戰船,就能打造五百四十艘同等級戰船!”
“你就是不說,本督也能猜出來他們想要怎么做,無非是圍點打援罷了,困住本督,本督是駙馬,是大明天子寵臣,集中兵力干掉福建水師,掉頭干掉廣州水師、江浙水師,繼而摧毀登萊造船之地。”
“想法不錯,本督等著他們前來!”
“撲通。”
鄭一官腿腳一軟跌倒在地,雙目無神看著眼前一臉冷漠高大男子。
“什么時候?”
“年……年底……”
“年底……嗯,與本督猜測也大差不差,回去后,告訴黃程,準備一萬兩銀子,他勾結倭寇、西夷的罪名一筆勾銷,否則……本督活剮了他一家老小,哪怕他逃了天邊,本督亦將他活剮了,他若不信可以試上一試!”
劉衛民沒有再多言,擺了擺手,小豆芽微躬了下,一手抓住鄭一官后領,拖著他走出了房屋。
“砰!”
剛出了房屋,小豆芽隨手將他扔在地上,目光陰冷。
“敢透露今日半句言語,壞了主人大事,老子宰了你一家老小!”
“哼!”
“若非主人不想太麻煩,早挨個殺上門了,真當自己長了八個腦袋,還敢覬覦我大明金銀?!”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