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芽牽來馬匹,劉衛民正準備騎馬,劉衛詔押著一干海賊走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著,不時指著一干神色慌張俘虜。
“蕭朝清、蕭香、林振、林啟、白毛、鄭漢章、許六、周三……”
劉衛民翻身上馬,回頭看向還傻愣愣的劉之坤,眉頭微愣。
“細胳膊細腿的,留在家里吧。”
“衛詔,帶著他們,一起去見識見識我大明水師威武!”
劉衛詔忙抱拳。
“諾!”
他也沒問起這些人怎么被人拿出來當做替死鬼的,他知道有這么一段歷史,這些人大多最后都被鄭芝龍砍了腦袋,原因是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他也不想去追究,若說砍了這些人的腦袋,無論是哪一個都絕對是活該,聽著這些人多么義氣啥的,那也只是聽著而已,這些人打家劫舍的那一刻,他們就都是該死之人。
劉衛民沒有理會他們的過往,有時他自己也會覺得有些冷血、淡漠,沒有親眼見到,總是覺得一切無辜人的凄慘都是距離自己如此的遙遠。
他需要一些熟悉大海之人,而這些人比較符合他的條件,僅此而已。
劉衛詔抱拳領命,劉衛民已經波轉馬頭,十余名凈軍親軍緊隨其后。淡水馬頭距離中軍大營,快馬也僅半日而已,等他來到岸邊時,正見道海面上對峙的一幕。
“主人,看起來馬巡撫正在等待著什么?”小豆芽說了句。
劉衛民舉起單孔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遍,說道:“登萊水師艦船顯然未能聚齊了,不過很快就會相互對射。”
劉衛民話語剛剛說完,兩艘大帝級戰艦率先開火。
“轟轟……”
“主人的話語是對的,咱們的船打的更遠!”
隨著大帝級戰艦開火,打頭的一艘英格蘭大船也開始開火,但是英格蘭船只被轟中了三炮,兩人合抱桅桿攔腰打斷,而大帝級戰艦百米外升起二十余道水柱,顯然是大帝級戰艦射程更遠。
劉衛民瞇著眼望著雙方對射,說道:“咱大明船只更加講究穩重,船體也比西洋船只寬上一些,所用的火炮口徑也就大了一點,再加上不似弗朗機子母炮,閉氣更好些,所以射程才會遠上一些。”
小豆芽微微點頭,大帝級戰艦幾乎是登萊水師最好的船員水手,炮擊也更準、狠。
“艦炮還是差了些,等主人回了京城,需要稍微改進一下。”
小豆芽并不是很懂,盡管劉衛民無論做著什么,他都是在邊上看著,直到現在他也不明白,為何船上還要專門帶著撥弄算盤的師爺。
劉衛民也沒與他解釋什么是拋物線,什么是初速度,解釋這些事情,看起來不是很難,但真要弄明白了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轟轟……”
雙方不斷對射,兩艘大帝級戰艦不住轟擊,很奇怪的是,海賊并沒有過多反應,只是雙方對射,這讓他有些不解。
為何不趁著大明水師聚齊前沖殺出去,難道站著不動,任由船只受損沉沒?
有些想不明白,卻不知,正因“開花彈”的出現嚇住了他們,武田三郎凄凄慘慘講述著開花彈爆炸時的恐怖,爭吵了許久,才有了英格蘭大艦與大明艦只對射情景,他們需要確認知曉,這些明國人究竟裝備了多少開花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