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遼東百姓要自立自足,就需要糧種、農具、耕牛,王經略、孫巡撫所奏也是實情,還請陛下圣裁!”
“趙尚書,需要糧種、農具、耕牛,難道就要撥銀二十萬兩?”
魏忠賢抱拳說道:“駙馬爺自沈陽、遼陽等地遷出二十余萬百姓,因這些百姓需南下小琉球,路途遙遠,所有耕牛除了一部分售于寧德駙馬府,大部分都留給了遼東吧?”
“二十萬百姓所有耕牛多少,遼東軍卒、百姓一共多少?可有十萬之人?”
魏忠賢向眾人拱手,大聲說道:“咱家有些不明白,是不是遼東每個人都需要一頭耕牛?”
“二十萬百姓千里遷徙,僅以一包裹在背,原屬農具又到了何處?要知曉,寧德駙馬府可未曾得了多少農具!”
“如此之下,咱家怎么也不覺得需要二十萬兩,一萬兩購置糧種,咱家都以為是多了又多!”
魏忠賢轉身向朱由校躬身抱拳,一臉肅然道:“啟奏陛下,老奴以為如此顯而易見之事,向朝廷討要二十萬兩銀錢,當遣中官前往遼東,核實遼東耕牛、農具之數,當核查遼東是否有中飽私囊、空耗國帑之事!”
“還請陛下明鑒!”
“閹奴,你當人人如你這般貪婪無度?頭年耕牛爆發瘟疫,難道你不知道嗎?”**星大怒。
魏忠賢大怒,一把拍掉**星手臂,怒吼道:“瘟疫?你說有瘟疫就有瘟疫了?為何不讓中官前去核實?”
“核實?都察院沒遣人前去核實嗎?你們閹奴個個似獄中餓鬼,不刮地三尺,怎會如了你這閹奴心意?”
“混……混蛋——”
兩人再次臉紅脖子粗大怒爭吵起來,皇帝卻只是瞇著眼睛,看向外面不時滴答的雪水。
“嗯?”
朱由校猛然睜大了眼睛,身體陡然挺直,正臉紅脖子粗的兩伙人見他一臉異樣,不由轉頭看向外面,正見朱徽妍抱著個木盒與殿外宦官低語。
魏忠賢見寧德公主出現在殿外,心下一陣欣喜,忙向朱由校一躬身。
“陛下,公主居住在劉家寨數月,今日前來,必是駙馬爺有要事請奏,老奴代陛下前去詢問……”
朱由校忙點頭。
“大伴快去!”
魏忠賢忙提起衣裙,前些日傳來的全是海賊兵圍小琉球,也就昨日才傳來海賊潰散逃跑消息,今日又來了消息,眾臣心下更是猜測不斷。
魏忠賢一溜小跑,眾人只見他與小公主躬身低語,又急匆匆跑回乾清門。
“陛下,是……是三百凈軍日夜不停護送前來的奏折!”
朱由校身體更加挺直。
魏忠賢來到御座前,忙將木盒送到朱由校手里。
三百凈軍親軍親自護送前來,必是極其重要事情,朱由校也忘了此時正朝議小半月,也未確定下來的遼東撥錢之事,忙將木盒打開,看著木盒中又一小木盒,目瞳更加鄭重。
當他拿出小木盒,群臣瞳孔猛然一縮,全死死盯著小皇帝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