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官場動蕩,得利的反而是五黨之人,魏忠賢上奏彈劾南京上下,甚至與朝臣們大打出手,硬是將罷了職的齊黨領袖亓詩教弄成了南京吏部尚書、楚黨領袖應震為南京戶部尚書、宣黨領袖湯賓尹為禮部尚書,秦黨王圖為刑部尚書,東林黨據理力爭,再加上跑去遼東的帝師孫承宗勸解,東林黨才為張鳴鶴僉都御史爭取到了南京兵部尚書。
劉衛民自海上而來,這一次就不同了,吏部尚書亓詩教、戶部尚書應震、南京禮部尚書湯賓尹、兵部尚書張鳴鶴、刑部尚書王圖、工部尚書沈儆炌六部尚書全都聚齊了,再加上南京鎮守太監崔文升,若非南京五軍都督府都督朱純臣正在小琉球,南京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官吏們幾乎全都出現在了城外。
劉衛民原本并不打算見了這些人,準備徑直前往龍江船廠,自此進入織造府,停留一日即北上,可是這么多官吏們都出現在了河岸,也不得不停船登岸。
剛下了船,劉衛民就抱著拳拱手。
“崔公公、諸位老大人,小子可沒想到諸位出城迎接啊!”
“哈哈……”
崔文升快走數步,拱手一禮,拉著劉衛民手臂大笑。
“駙馬爺于海上大振我大明威武,駙馬爺得勝歸來,南京上下與榮俱焉!”
“哈哈……”
一干南京官吏上前,尤其是北京城前來任職的一干大臣,臉上俱露出一臉感慨。
亓詩教拱手嘆氣道:“縱是寧德駙馬通曉軍略聞名于京城,老夫也從未想到僅僅只是一年,江南即再無海賊侵擾,更不會想得到蘇祿、安南成了我大明之土。”
應震捋須搖頭,說道:“是啊,僅此一事,寧德駙馬堪稱我大明朝軍武第一人,如此年紀便為南洋總理,掌南洋諸國事,老夫艷羨之至啊!”
劉衛民頭皮一陣酥麻,撓頭嘆氣道:“諸位大人就莫要取笑了小子,小子家小都在北京城,怎可為了什么南洋總理?小子正準備向陛下辭去南方一切職司呢!”
亓詩教、應震、王圖、湯賓尹、張鳴鶴、沈儆炌、崔文升等人相視一眼,神色頓時自然了許多,沈儆炌拉著劉衛民手臂,笑道:“諸位大人,可莫要讓李姑娘等待許久啊!”
“哈哈……”
眾人一陣大笑,劉衛民卻有些摸不著頭腦。
“賢侄海上漂泊一年有余,我等老朽特意備了些薄酒,就怕李姑娘等的焦急了啊?!”
“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見一干老頭子捋須猥瑣笑意,他這才知道是個怎么回事兒,心下不由苦笑連連。
去歲來了江南,他很想見識一下秦淮八艷風采,結果人沒尋到,卻丟了個老大的人,因這事兒還被不少江南士子取笑。
一干老臣紛紛上了馬車,見一干老色狼猥瑣模樣,劉衛民不由搖頭苦笑,也不知道是自個想著尋美,還是一幫老不休想要一枝梨花壓海棠。
早早就見到了灰色仰天怒狼旗停在外圍,見他與一幫大臣們滿臉笑意拱手,見一幫大臣們紛紛登上馬車,楊柳兒、沈允婻才趕著馬車上前。
“老爺。”
劉衛民微微點頭,也不多言,徑直登上馬車,看著馬車大變了樣,眉頭微皺。
“這輛馬車好像不是之前的那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