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儒眉頭緊皺,有些不解道:“朝廷小公主的話語,咱們也是一清二楚了,可這是為什么啊?難道朝廷就不怕曲阜被咱們占了要挾?”
眾人又是一陣撓頭,這種話語他們不知爭吵了多少回,最后也是沒弄明白,曲阜不重要,重要的是曲阜的孔家,重要的是天下之師的地位,按理說,無論如何朝廷的小公主也不會說了那些話語才對。
朱徽妍領凈軍、幼軍一舉破了水泊梁山,這些家伙們的家小全被俘虜,按照正常人想法,怎么著也當是以他們的家人逼迫他們投降才對,可偏偏小公主就是反著來的,不僅僅沒有逼迫他們投降,反而放了王氏,強逼著這些人強攻曲阜。
一干人到底也沒想明白是個咋回事兒,一干人極為憋屈沮喪,圍攻曲阜是他們既定計策,無論如何,沒糧食哪里有饑民愿意跟著他們掉腦袋,可這不代表他們就愿意隨著一個娃娃小公主的指揮棒跑來跑去。
到底還是無可奈何,隨著劉衛民的逼近,八百里傳入水泊梁山,在小公主率領下,數千騎凈軍提著槍支沿著運河兩岸,百十艘河運船只架上小炮,一路南下打通堵塞運河,八月初四,雙方于濟寧匯合。
看著臉頰消瘦了許多的駙馬相公,劉衛民大手就沒停過,一邊為小媳婦不住擦拭著淚水,心下卻心疼的不得了。
“這么多人看著呢,再說……相公也沒受了多少罪,全都是別人上前廝殺,相公在后面撿現成的……”
“真的,沒騙你……”
“真沒遭罪!”
“還說沒遭罪,相公騙人,你都瘦成了這般了……”
“主要吧……南方的大米不養人,天天吃海魚,腥味太重了,你家相公吃不慣,吃的少了,可不就瘦了嗎?”
一邊為她擦拭著眼淚,一邊嘆氣道:“南方蚊蟲多,整日在耳邊嗡嗡吵人,咱北方人又吃不慣南方大米,整日想著媳婦的飯食,茶不思,飯不香的,可不就瘦了么,現在好了,有媳婦在,相信你家駙馬相公,很快就成了胖娃娃的!”
劉衛民將她放下,看著眼前一身秀氣漂亮的皮衣皮甲,很是點頭稱贊。
“媳婦你可是不知,相公在海上的時候,一幫子將領們全夸贊相公娶了個好媳婦,不僅居家賢惠,還能上陣殺敵,是咱大明朝第一公主呢!”
“哪……哪有……相公……相公慣會……慣會騙人……”
被劉衛民一陣猛夸,朱徽妍反而不好意思扭捏起來,低著小腦袋模樣甚是可愛。
“怎么是騙人呢?不信……”
剛想說小豆芽,結果回頭一看,哪里還有小豆芽身影,別說小豆芽了,就是整日看著他的馬四海也被扔去了小琉球,身邊連一個可以證明的人都無,頓時沮喪了起來。
“你家相公好不容易說了一回真話吧,結果連個證明的人都沒有,全被相公扔在了海上……”
“相公說的是真的,媳婦兒,你想想,咱大明朝,有哪個公主會給自家相公做飯食的?”
又指著外圍一群轉過身子的凈軍、幼軍。
“又有幾個公主,為了咱大明萬里江山領軍在外的?”
“俺娶了這種公主媳婦,祖上肯定是冒了煙的!”
劉衛民很是感慨拍了拍梳著干練馬尾的小腦袋,原本還感動、羞澀地小媳婦,頓時不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