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香教的勾當也不甚光明,不言欺騙百姓錢財之事,就說這無數百姓,又有多少因你們欺騙而造反?換了他人,人頭滾滾總是免不了的吧?”
“砰!”
“你說什么?誰欺騙了?若非是你們,百姓怎會如此?”
“砰!”
劉衛民話語剛落,徐鴻儒猛然一拍桌案,沖著他就是一陣怒吼,下一刻,尚未等王齊智臉色大變,一個高大身影已經站起,大手猛然按住眼前之人頭顱,重重砸在桌案上,鮮血瞬間染紅破了個口子的桌案,大手變按為抓,提著偌大身體,一把扔出數米。
“砰!”
塵土飛揚,所有人都傻了眼。
真正見識過劉衛民出手的人不是很多,也都是些遼東之人,無數人看著他,僅僅只是一擊,無數亂民心中的戰神就癱軟了在地,本應該的騷亂,甚至廝殺起來的對陣兩軍,卻無一人開口,全傻愣愣看著那人緩緩坐下。
劉衛民心下惱怒,聞香教甚至還不如數年后的那些亂民,數年后無數災民造反,那是無可奈何的被迫,而在他看來,聞香教卻是確確實實的預謀作亂,若非心下對山東災民心有憐憫,若非為了大明朝的今后,他恨不得活剮了這些亂賊。
劉衛民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坐回椅登,低頭抬眼,冷冷看向掙扎起身的徐鴻儒。
“想死,你可以轉身離去,與本駙馬陣前廝殺,試試本駙馬敢不敢剝了十萬張人皮!”
“大人……大人……”
王齊智面色蒼白若死,見劉衛民冷冷傾倒酒水,轉身跑到徐鴻儒面前就是一巴掌。
“啪!”
“你……你想讓所有人都死嗎?還不趕緊向……向大人賠禮道歉?!”
徐鴻儒鼻子斷了,一臉鮮血,原本應該憤怒轉身離去,來與他拼個你死我活,但被自己老岳父扇了一巴掌,好像成了個死人一般,腳步凝重若泰山。
“撲通。”
“是……是小人的錯,還請……還請大人見諒……”
劉衛民抬眼看了眼跪地低頭的徐鴻儒,聲音不冷不淡。
“你應該很清楚,你們沒有話語權,在本駙馬來了此處,你們就只能低頭,除非你們想死!”
“或許,你是不怕死,本駙馬不相信你的兄弟還如此不怕死,那些被你們蠱惑的百姓還是如此不怕死!”
劉衛民冷哼訓斥,老百姓就是老百姓,沒有經歷過山崩地裂的炮火洗禮,任何人看到開花彈威力后,都會畏懼退縮。
一面是生,一面是死。
劉衛民將手中酒盞推向王齊智。
“想贏得尊重,就要做了讓人可以給予尊重的行為!”
“打家劫舍,故弄玄虛,欺騙百姓送死,本駙馬并不以為你們可以被尊重,你們真以為,本駙馬不敢斬盡殺絕?”
……
“哼!”
劉衛民低頭輕飲了口酒水,壓下胸中怒火,就算沒有凈軍,沒有幼軍,沒有火炮、開花彈,任由這些人如何折騰,最后也只有死路一條,僅袞州所處的位置就不足以成事,還想死扛嘴硬,這讓他心下極為惱火。
酒盞被扔在桌案上,劉衛民站起身來,一臉冷淡看著王齊智。
“想活下去,本駙馬給你們兩條路,一者為官,前往建州賊之北,為奴兒干都司副將;一者為民,于海外荒蕪島嶼為民,敢再蠱惑百姓,本駙馬活剮了你們!”
“當然……”
“你們也可以拼死一戰,本駙馬給你們站著死去的尊嚴!”
劉衛民一把掃掉酒壺,轉身就要離去……
“一日!”
劉衛民極為霸道,手按天子劍大步走向一干或憤怒或怪異神情俘虜。
“為……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