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該出的力,出的也差不多了,接下來,咱們就該正兒八經過日子了,整日東奔西跑的,弄丟了媳婦可就虧大了。”
“相公就愛說笑……前些日,娘親還問起……問起何時行夫妻之禮呢!”
朱徽妍還是強忍著羞澀說了這么一句,劉衛民不由低頭看向懷里的媳婦,一陣猶豫,最后還是堅定搖頭。
“咱再等幾年,你身體還都沒長開呢,會出人命的……”
“相公就愛騙人,兩宮娘娘都說妍兒是個好生養的身子,而且……而且裕妃都有了生孕,她……她也不比妍兒長了幾歲……”
“裕妃?”
劉衛民一愣,大舅哥二月成親,自民間納了三女,一后兩妃,可也沒聽說有個“裕妃”之人來。
見他不解,朱徽妍拍了兩下他的手背,說道:“十日前,德嬪張氏查出了生孕,皇兄就冊封了裕妃。”
“宮內之女張氏?”
“嗯。”
劉衛民眉頭微微一皺,腦中仔細回憶著《明史》所載,按照他所記,張氏在來年八月被生生餓死,算算日子……
“此女……”
劉衛民張了張嘴,又不知該如何去開口。
這個時代不是數百年的后世,普通大家族是有三妻六妾,但是妾的地位永遠比不上妻子,更加不允許比正妻早一步有了生孕,正兒八經的張皇后、王良妃、段純妃尚未有生孕,一個自幼便入宮的宮女、小妾有了生孕……
“不是個好事兒啊……”
劉衛民微微嘆息,朱徽妍好像知曉他擔憂的是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勸解,她卻不知曉他究竟在擔憂著什么。
按照家中所藏《明史》所言,張氏是因欺瞞孕期,十月懷胎時辰到了,卻未能產子,被客氏生生餓死在冷宮過道里。
具體情況誰也不清楚,史書記載也不清不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沒有記載張氏肚中究竟是男孩,還是女孩,有無隱瞞,是否是假懷孕,肚子這么大,還能騙了人?
皇族子女,哪怕死在肚子里,哪怕婦人死了,也還是要確定肚中孩兒是男丁,還是女娃的,這很重要,可張氏僅僅只是一句話語了事。
謎團,或許在外人看起來確實是個謎團,他卻覺得很是正常,僅比一后兩妃早了生孕,他就相信注定是個悲劇。
“麻煩啊……”
不聽他嘆息還好,聽了這話語,朱徽妍登時緊張了起來。
“相公,你可不能摻和這事兒……”
嘴角更加苦澀,竟然這丫頭都能想到張氏的后果,拍了拍她小手,嘆氣道:“尊長尊嫡是不假,可也不能不管不問吧?你還是個姑姑呢!”
“相公,這……這種事情沾不得的,妍兒求求你了……好不好?”
“媳婦兒,有些事情你不懂的……算了,相公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