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民伸手拍了拍微躬的魏忠賢,嘆氣道:“有人愛財,有人喜色……人有五情六欲,有這樣或那樣缺陷、不足,但有一點,該有的精明理智要始終清醒著,大事上不糊涂!”
“是是,駙馬爺說的是,老奴……老奴……”
“啪!”
劉衛民又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將他話語打斷。
“越是身為上位者,越應該小心謹慎,越應該保持自己應有的清醒理智,你魏公公雖沒讀了多少書,卻看的多、經歷的也多,一般人還真比不了你,可是……你身邊的人卻不成!”
劉衛民看著魏廣微、亓詩教走了過來,眉頭不由微微皺起,嘴里說道:“你我就比如是蓋了座高塔,你我就是站在塔頂俯視眾生百態之人,我的塔可以蓋到十層,而你只能蓋兩三層。”
“知道為什么嗎?”
魏忠賢一愣,忙躬身說道:“還請……還請駙馬爺教了奴才。”
劉衛民對他態度很滿意,說道:“上位者勞心,下位者勞力,劉某這座塔頂下的第二層是好的,而你魏公公第二層就是壞的,就已經不牢固了,所以……你的塔永遠都不能高了,越高……越危險,最后會把自己砸死的。”
劉衛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卻抱拳迎上魏廣微、亓詩教。
“魏閣老,亓閣老。”
兩人拱手還禮,魏廣微笑道:“魏某還以為劉駙馬會自西華門進入呢,沒想到也來了此處。”
劉衛民笑道:“陛下昨日讓人去府上傳旨,沒法子啊,心下就算不想來也不成啊,要不然又不知會有多少彈劾送到兩位閣老案頭了。”
魏廣微、亓詩教心下不由一愣,兩人微微相視一眼,亓詩教微笑搖頭,說道:“劉駙馬說笑了,以陛下對劉駙馬的恩寵,想來也沒哪個不懂事兒以此事彈劾的。”
魏忠賢心下正揣測劉衛民話語,見到魏廣微、亓詩教兩人上前,也只能暫時放下思慮,聽著亓詩教話語,也不由微微點頭,笑道:“亓閣老所言甚是,就算有些不懂事之人,各位閣老與陛下也不會當一回事兒的。”
魏廣微、亓詩教兩人點頭贊同,朝臣們巴不得他劉大駙馬整日待在駙馬府樂不思蜀呢,劉衛民也知曉他們心下所想,對此也不甚在意,四人說著毫無營養客套話,不一刻鐘,隨著宮門打開,禮部官員們開始訓話、整理站班隊列,就是劉衛民也不由站到西側武將隊列中,站在鄭國泰之下。
鄭國泰在萬歷帝時地位就是忽高忽低,神宗登基后,整日待在府邸誠惶誠恐,到了朱由校時,有鄭貴妃與劉衛民的關系在,他也算穩定了下來,雖是五軍都督府左都督,也只是什么事兒都不管的主,本就沒多少本事,在山東又喪師辱國,左都督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