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民又看向方逢年、盧象升,不悅道:“站的跟個橛子似的,還不趕緊過來拜見陛下,也不知你們是哪個教的,傻不愣登的!”
方逢年心跳如鼓,盧象升也差不了多少,呆愣愣來到朱由校身前。
劉衛民指向盧象升,笑道:“他叫盧象升,南直隸人,今年的二甲進士,性直,與俺劉家老四是好友,原本也是個大嘴巴,文人的通病,但他更像是個武人,陛下可以給他整個又苦又累,又容易得罪人的活計,好好操練操練,興許也能整出個一道督撫鎮守之人來。”
“這個陛下應該認識,今年的二甲進士,排名是第四,方閣老家的子侄,家學家風都不錯,又有方閣老手把手傳授,好好操練操練,將來也能登閣拜相。”
朱由校、孫承宗一陣苦笑,袁崇煥氣的鼻子直冒煙氣,遭受一番打擊后,也不敢再在劉大駙馬面前隨意開口。
見劉大駙馬照著方逢年、盧象升一人踢了一腳,明目張膽的要求照顧,朱由校不由苦笑道:“大兄,你就直說吧,想要如何操練他們?”
劉衛民眨巴幾下眼睛,心下反而猶豫了起來,最后更是鋼牙緊咬,一副要上斷頭臺一般,轉身指著孫傳庭,說道:“孫主事也過來。”
孫傳庭猶豫了下,最后默默站到盧象升身邊,三人心下也跟著各自忐忑不安。
“陛下,你看啊,咱大明朝的內閣,基本上都是進士入翰林院為庶吉士,然后就是給事中、御史、中允、諭德、侍讀學士……一步步,最后成為內閣大學士。”
朱由校有些不解,方逢年、盧象升身體微顫,知道眼前劉大駙馬又要做什么,也更加忐忑不安。
朱由校有些不解點頭,說道:“大兄說的是,基本上確實如此,難道這不對么?”
劉衛民猶豫說道:“臣以為如此也很穩妥,能成為進士,入翰林都是極為聰明之人,至少在學問方面沒有問題,只是……只是臣以為,翰林院與天下有脫節之慮,當增……當另增一部。”
朱由校聽了這話,就知道他想要說的是什么了,微微點頭,說道:“大兄所慮甚是,近些日朝臣也在煩憂自河南、兩淮返回的士子之事。”
“大伴。”
魏忠賢有些摸不著頭腦,聽了皇帝話語忙走到皇帝面前,抱拳躬身。
“老奴在。”
朱由校看了眼劉衛民,又看向師明,說道:“擇自河南、兩淮回返之吏優秀了,入內閣門下監,準門下監行走六部、各府、州、縣之權,致仕閣老方從哲公中體國、勤于任事,為門下監侍中,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