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徽妍忙拿過信件去看,也是一陣無語,嘆氣道:“算了,古有風流文士送妾之事,算是便宜了相公,恭喜相公,除了寶慶公主,也就駙馬相公最厲害了!”
劉衛民對她就是一陣翻白眼,不由說道:“在相公眼里,咱寧德駙馬的媳婦兒好像也不是個醋壇子啊?可……可相公怎么聞著這屋里有股酸味呢?”
“哼!不理相公!”
“呵呵……相公苦啊,竟然娶了兩個不能動的女人,真是太悲劇了!”
劉衛民抓住她的小手,輕拍了兩下,看向低頭的張裕妃,嘆氣道:“自己愚蠢也就別怪了別人,今后呢,宮里就沒了‘張裕妃’這個人,只有寧德駙馬府張氏女,你肚里的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個女娃,今后也只是寧德駙馬府的子嗣,當然了,他也是陛下的孩子,你心下知道就夠了,孩子出生后,也不許再在此事上胡言亂語。”
“陛下仁慈,將你放出了宮,若非如此,后果……你應該很清楚,要么死,要么與陛下生母一般,囚禁至死。”
“別怪陛下狠心,古往今來,能做到這份上的帝王也沒幾人。”
“三兒!”
劉衛民一瞪眼,偷瞧的劉衛坤、余小胖腦袋一縮,小三卻收腹挺胸,很嚴肅整理了下身上軍裝,大踏步走入廳堂。
“大人。”
劉衛民說道:“西院還算不錯,仔細整理一下,今后就是二奶奶的住處,丫鬟婆子也小心安排著,不許委屈了二奶奶,聽著沒?”
“三兒明白!”
“行了,先帶二奶奶下去歇著吧。”
“諾!”
小三抱拳弓腰,劉衛民微微擺了擺手,張氏猶豫了下,還是跟著退出了廳堂。
直到張氏遠去,劉衛民才站起身來到張文元跟前,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坐到一旁,一臉苦笑。
“張裕妃患病已死,還請公公代劉某向陛下請罪,臣一時情起,未曾想外室竟有了十月生孕,若為女還罷,臣會尋一個相親相戀之佳婿,若……生而為男,也是我駙馬府之嫡長子,自當繼承我駙馬府之產業,還請公公轉告陛下,臣犯了錯,自請禁足半年,罰奉一年,以贖其罪。”
話語不倫不類,張文元卻嘆息一聲,拱手說道:“老奴……敬佩駙馬爺之忠心,老奴……老奴……”
“啥也不說了,公公的心意,劉某心知肚明,陛下若惱怒臣之罪,還請公公代為求情一二,劉某感激不盡!”
“老奴可不敢當,可不敢當……”張文元忙起身抱拳還禮,心下更是感慨不斷,他知道劉衛民話語意味著什么。
送走了張文元,還有一個噘嘴不滿的小媳婦需要安慰,好說歹說,最后答應她,提前一年要娃娃,這才把事情糊弄過去。
張文元坐在馬車上,還未剛進了西華門,就見魏忠賢帶著幾個小宦官來回走動,顯得頗為焦躁不安。
“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