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徽妍回答道:“錢莊開戶本冊都是一對一,憑著本冊可以在任何錢莊支取銀錢,為了方便山海關出征將勇照顧家小,可以指定選擇家中一人為自己餉銀出納人,發放餉銀的時候,家中之人可以到任何一個錢莊領取餉銀,同時也可以自己妻兒之名辦理戶頭,將自己餉銀一分為二,便于自己在外花費,實在不行,亦可通過每月發放餉銀錢莊工作人員,隨時辦理需要寄出銀錢事宜,自有錢莊辦理。”
朱由校微微點頭,說道:“孫愛卿以為如何?”
孫承宗皺眉思索片刻,說道:“公主之言甚好,但臣以為此事銀錢過手之人太多,很難說期間會有如何的疏漏,凈軍、幼軍還罷,人在京城,易于操作,此次調遣之人太多,若出了紕漏……臣以為還當穩妥一些。”
王化貞忙上前一禮,說道:“孫大人所言不錯,臣亦以為當穩妥些,大戰前任何疏漏都可能影響到了軍卒士氣,還請陛下三思。”
何宗彥、張鳴鶴相視一眼,齊齊抱拳說道:“臣等亦以為大戰前當穩妥為要。”
朱由校沉默片刻,微微點頭,說道:“眾愛卿所言甚是,戰前確實不宜不穩,朝臣們商議后,再決定出兵事宜,諸位愛卿退下吧。”
孫承宗、王化貞、張鳴鶴、何宗彥四人齊齊躬身退出大殿。
沒了別人,只剩下了朱徽妍一人,之前的靜定一下子全消失不見,手腳無措低頭揪扯著衣角。
“大……大兄,六妹……六妹沒有陰害……皇嫂……六妹真的沒有……”
看著局促不安的她,朱由校暗嘆一聲,起身站到面前,伸手牽著她小手,就像年幼之時……
“皇兄信六妹,六妹不可能做那種事情,只是……委屈了六妹。”
坐到大兄身邊,朱徽妍突然淚眼蒙蒙。
“六妹不委屈,只……只是心疼大兄……”
“呵呵……還哭鼻子了,皇兄……好懷念小時候啊……皇兄還記得,好像是檢弟搶了六妹的書,六妹哭的……”
“大兄別說!更別在相公面前說,相公會笑話六妹的……”
朱徽妍好像真的怕劉衛民偷聽到一般,很是抹了把眼淚,又忙不迭看向殿外。
“呵呵……”
呵呵一笑,伸到半空的手臂也無力垂落,嘴里無奈嘆息一聲。
“長大了啊……”
……
“慈爝……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