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升個頭高,遠遠看的最是清楚,不由苦笑搖頭。
“也就是老東家敢這么整了,換了哪一個朝臣,那也是不敢啊?”
孫傳庭苦笑搖頭,別人不清楚張氏是誰、“劉大少”究竟又是哪個,他們豈能不知,看著“皇長子”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也不由苦笑搖頭,對劉駙馬的膽大妄為也第一次有了直觀認知。
黎宏業、方逢年苦笑卻也不敢隨意在這件事情上多嘴,不僅是他,任何人知道根底的都不敢隨意張嘴。
沒了老母雞護著小雞崽,在劉大老爺極盡威脅恐嚇下,劉大少也老實了,刀鋒又薄又鋒利,輕輕一劃就是一個小口子,疫苗輕輕抹上……
“哭!就知道可著嗓子瞎嚎,有這么疼嗎?”
“你個小混賬……”
“知不知道為了這玩意,老子廢了多大的勁……”
“行了。”
傷口很小,淌血了一些,看的朱徽妍小臉微白,劉衛民有些心疼,嘆氣道:“也就看著嚇人,其實沒多大事兒,過幾日挑破里面的膿水就行了,今后也能平安長大。”
第一個是自己兒子,第二個接種的是媳婦,第三個是朱徽婧、朱徽媞兩個小姨子,接著就是小喜兒、妞妞……
除了劉英兒、小辣椒,其余的就沒有不抹淚哭鼻子的,劉大駙馬對付了幾個最難纏的,剩余的全都由阿蠻和一群白衣天使操刀,她們可不似劉大駙馬這么溫柔小心,之前就不知為多少孩子接種,也更加熟練。
牛痘不易儲存,一旦動手最好就不要停了下來,而接種牛痘也是防止天花最為安全的一種方式,張氏雖是成年人,也沒能逃脫胳膊上來上一下,娘倆也不知哪來的這么多眼淚,都完事了,還抹淚個不停。
他也不理會外面娃娃痛哭嚎叫,不老實的先按著打上幾巴掌,再不聽話就會有凈軍按著強行接種。
推開書房,劉大駙馬準備寫一篇專門關于天花的文章,第二日由報社刊發出去,還沒開始拿起鉛筆,房門就被人敲響。
“老爺,宮里來人,想知道天花的事情,還有太醫院孫院使、御藥房劉提督求見。”
“嗯。”
頭也未抬,低頭打著草稿,剛開頭房門就被推開,兩個宦官一老者走進屋內,見劉衛民正用筆“唰唰”寫著字,相視一眼也不敢開口打擾,過了好一會也沒聽到有人開口說話,有些詫異抬頭,正見三人弓著身子,不由放下筆來,笑道:“三位不必如此拘束,有何事坐下來說。”
李永貞與兩人低頭對視一眼,默默上前一步,躬身說道:“啟稟駙馬爺,陛下讓奴才詢問天花之事,想知道安不安全。”
劉衛民站起身來到一旁會客椅登坐下,示意三人就坐,三人卻不敢坐下,只是拱手彎著腰站在一旁。
劉衛民看向太醫院孫院使,笑道:“咱大明朝治療天花一般是用人豆之法,是否如此。”
孫院使忙彎腰道:“駙馬爺說的是,我朝正是人豆之法。”
劉衛民微微點頭,說道:“人的身體很奇妙,本駙馬身為軍將,就以行軍作戰為例,當敵人殺過來的時候,作為將軍會命令軍卒抵擋,抵擋住了并殺退了來犯敵人,病情就好了,若抵擋不住,敵人殺了進了,滅了國,人也就病死了。”
見三人微微點頭,劉衛民笑道:“諸位也應知曉本將軍擅長使用火器,其中有一種‘開花彈’屢立奇功,原因是什么呢,原因是之前咱們用的都是鉛球、石球,并不能打到對方人群中炸裂,開花彈卻是可以,因為沒見過,從沒想到過,所以第一時間就被炸蒙了,軍隊也就極短時間內潰敗了,可是若經歷過了,甚至習以為常了,這種武器也就沒了多大作用,甚至可以想個法子專門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