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民一邊書寫著明日需要刊發的《疫苗論》,一邊輕聲感嘆。
李永貞退出了門房,遠遠看著一個個娃娃捂臉慘叫,學堂里的娃娃遠比劉大少聽話許多,盡管慘嚎不斷,卻也不敢亂動。
直到天色偏暗,李永貞才在寧德駙馬府專門準備的洗漱消毒室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衣物,這才帶著人返回皇宮。
剛一腳踏入西華門,魏忠賢忙令人阻止他繼續靠近。
李永貞苦笑道:“公公莫要擔憂,李某已經在駙馬府消過毒了,也未曾接觸接種之人,是無礙的。”
魏忠賢心下稍安,嘆氣道:“駙馬爺若真的一舉解決了天花之事,對百姓也終究是件好事兒,只是這一開始時卻讓人甚是頭痛。對了,遼東之事可曾詢問過駙馬爺?”
李永貞稍微看了下四周,確認無外人才一五一十將劉大駙馬話語說了一遍,說道:“李某覺得……劉駙馬真的不看好此次之戰,具體緣由沒有說,不過劉駙馬好像私下里做了些準備,應該不會讓建州賊殺過山海關。”
魏忠賢微微點頭,與劉大駙馬打交道這么久,彼此性情很清楚,聽了李永貞傳來的話語,心下憂慮也少了許多,點頭笑道:“既然駙馬爺任由咱爺們施為,那該怎么著就怎么著吧!孫稚繩……想過咱家這一關……不容易啊……”
魏忠賢嘿嘿冷笑,李永貞低頭不語,兩人一路來到乾清宮,又將所見所聞一一說了個清楚,皇帝朱由校在得知劉大少第一個帶頭,原本應該皺眉不悅的,反而像是大大松了口氣一般,一臉笑意看向皇后張嫣,笑道:“大兄敢讓慈爝第一個接種,定然是有十拿九穩把握的,皇后也莫要太過擔憂了。”
張嫣沉默片刻,又深深嘆息一聲。
唉……
“此法若是早出現些時日就好了,也不會發生了這么多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慘事了……”
朱由校一陣沉默,深深嘆息搖頭,說道:“大兄在遼東也是一不受重視的衛卒,又無古越巫師一族相助……或許這就是命吧,怪不得大兄。”
“陛下,臣弟以為此事若成,當嘉獎古越醫師,但臣弟以為,陛下當選天下醫師入京,研習寧德駙馬府之法,為天下之人根治天花之禍,臣弟反對收取銀錢之法!”
朱由檢又不滿劉大駙馬斂財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