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生父基本上都會冊封一個爵位,鄭國泰也因此繼承了伯爵爵位,但都是個虛名,與劉大駙馬一般,只是個拿些俸祿的虛頭,但所有人都知道,若非因劉大駙馬緣故,他也絕不可能成了五軍都督府都督。
眾人吵吵嚷嚷,最后還是不得不前往慈寧宮,鄭國泰不愿跑去鄭貴妃跟前,去一次挨罵一次,剛一進了皇宮,就見壽寧公主夫婦倆正低頭挨罵呢,一見這情景就想跑路,還沒抬腳呢,就見一道冷光射來。
“不愿來慈寧宮,就別在老娘面前轉悠!”
“哼!”
鄭貴妃又指著冉興讓大罵。
“老娘求爺爺告奶奶,把你送去了門下監,你就是這么報答老娘的?讓你去皇家學堂學習,你說不用,翅膀硬了!現在好了,連丈量個田地都做不好,還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你讓老娘如何去與方閣老求情?”
“娘,駙馬錯了……”
“你閉嘴!年紀一大把……妍兒是公主,你也是公主,自個好好瞅瞅,你哪點比得過妍兒?”
壽寧公主見自家相公低著腦袋甚是可憐,想要開口勸解求情,結果自己也被臭罵了一頓。
鄭貴妃心下惱火,點著冉興讓腦門罵道:“都說公主駙馬金貴,個中感受自個不知?鎮國那孩子幫你們松了綁,幫了你們一把,但凡進了門下監,將來也不用再看人白眼,有了本事,將來就算入了內閣也不是沒可能,可你倒是給老娘長些本事啊?”
……
“氣死老娘了,沒多少本事,照葫蘆畫瓢也成啊,與一幫子娃娃們坐在一起,丟了你的人是吧?可你自個也不看看,學堂里又有多少二甲進士在里面的,人家還是進士呢,你連個秀才都不是!”
鄭貴妃惱怒,別人又不敢上前勸解,看著低頭不吭聲的冉興讓,心下有氣又有些悲哀,嘆氣道:“門下監……科考加分值,不需要你整日抱著書本,只需要多用些心、多賣些力氣,加加分值,也能弄個秀才,弄個舉人,弄個進士,有了進士之名,誰還看不起你了?自個不努力,你能讓老娘每次都恬著臉去找門路嗎?”
見她話語有些松動,李順妃上前勸解道:“都是自家孩子,有了錯訓斥幾下也就是了,駙馬人也挺老實的,姐姐就別惱了。”
“他老實?鎮國臭小子看起來每每混賬胡為,可那渾小子卻從來都是讓干嘛就干嘛,他倒好!好像老娘要害了他一般!”鄭貴妃又是一通臭罵。
一聽到“渾小子聽話”之語,鄭國泰忙上前攙扶,笑道:“姐姐說的是,寧德駙馬最是聽姐姐話語了……”
“你來作甚?”
“這不……這不是天冷了么,府里前些時候得了件上好的皮子,就給姐姐送來了。”
看著鄭國泰一臉小心,鄭貴妃就是白了一眼,說道:“你要真的這么孝心,也不會大半年不入宮一次,說吧,是不是衛所軍屯之事。”
鄭國泰老臉頓時泛苦,嘆氣道:“不敢隱瞞姐姐,二弟前來確是因此事,自袁巡閱在朝堂上整了這么一通,五軍都督府軍心全亂了,俺就想與姐姐說說,看看能不能……能不能讓鎮國與陛下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