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陰冷刮骨寒風直往衣領里鉆,大街上一望可看穿盡頭,除了幾人縮著身子一路鉆入矮巷之中消失不見外,再無其他人影。
站在寒風中,感受著烈風刮骨刺痛,看著蕭瑟街道,看向天邊的陰沉,袁崇煥突然發覺自己是如此的可笑……
腳步踉蹌,一歪重重摔倒在地,遠處只有一群人指指點點,耳邊好像多了一聲冷漠,一陣譏諷……
“袁某……不服!”
身影再次站起,腳步依然踉蹌,跌倒站起……站起跌倒……心中的火焰卻愈演愈烈……
“砰!”
紅著眼睛,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上。
“酒……最烈的酒——”
“砰!”
一錠灰不溜秋的銀錁子砸在桌案上。
“四分銀六分鉛,一分折五錢銀,客觀最烈的酒一壺需一分銀……”
“啪!”
“夠不夠?!”
憤怒猩紅讓店掌管心下畏懼,忙點頭說道:“夠了夠了,客觀可還要些……”
“酒!”
“烈酒——”
店掌柜再不敢多言,忙抓起銀錁子去柜臺后取酒水,直到走遠才敢低聲說道:“看著是個官吏,怎的如此兇惡……”
遠離門口寒風的角落,兩人不由回頭看了他一眼,一人眉頭微皺,最終也未起身開口。
寒風嗚嗚,門外招牌不時響起令人擔憂聲響,店掌柜終究心軟些,還是送上一碟沒了多少咸味蘿卜,最后只剩下低聲喃喃……
“唉……”
洪承疇無聲嘆息,對著一旁搖頭的同僚苦笑不已,起身來到袁崇煥身邊,抓起消瘦的一條手臂。
“袁巡閱,洪某送你回府吧。”
沒有應答,只有無奈苦笑。
兩人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寒風刺骨依舊,醉了酒之人、死人,是最為沉重之人,想要在這種天寒地滑雪地中行走極為困難,也幸好洪承疇身強體健,身材瘦小的袁崇煥對他來說并不是太過困難。
“饞……臣……佞臣……一句話語……一句話語……”
洪承疇耳聽著低垂散發嘴里低喃,不由一陣苦笑,想要勸解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陛……下……木……木……”
洪承疇一愣,卻沒了下文,有些疑惑低頭看向攙扶著的同鄉,嘴角又是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