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咱先占了地方,后人的事情讓后人去處置。宮里的情況怎么樣,剛出生的孩子還好吧?”
朱徽妍皺眉道:“感覺比爝兒出生時差了些,男娃六斤二兩,女娃才五斤四兩,看著身子骨有些弱了點。”
劉衛民眉頭微皺,嘆氣道:“是差了點……卻也在正常范圍,從府里多選些好的滋補品送入宮中,其余的……咱也做不得啊!”
朱徽妍唯恐他胡來,說道:“相公,宮里的事情可不能再胡來了,皇兄極為寶貝焴兒。”
“名字都取好了?”劉衛民一愣。
朱徽妍微微點頭,或許看著兒子小臉可憐,伸手接過,一邊為兒子擦拭身體,一邊說道:“皇兄早些日就已經取好了名字,滿月后皇兄就準備冊立太子。”
“啊?”
未等劉衛民驚訝,手拿著厚實浴巾的沈允婻就是一聲驚呼,一邊將劉大少裹了個嚴實,一邊不解道:“皇后雖喪了一子,也不能說今后就沒了孩子吧,此時冊立太子……陛下是不是有些莽撞了啊?”
劉衛民也不由微微點頭,若是皇后張嫣生了兒子,哪怕剛落地就被冊封太子,也是天經地義,可這……
想到張嫣不悅神情,想到一干大臣跪諫情景,朱徽妍嘆氣一聲,說道:“或許只是皇兄一句戲言吧,妍兒回來的時候,皇奶奶特意囑了,不讓相公摻和了進去。”
劉衛民苦笑一聲,說道:“你家相公可還在禁足中呢,自個屁事都管不過來了,哪里還管得了這么多。”
劉衛民從她手里去過澡巾,說道:“行了,你們出去吧,渾小子鬧人,本老爺要好好清凈享受一會。”
朱徽妍微微一笑,也不多言,起身從沈允婻懷里接過兒子,抱著兒子來到外間,在臭小子不樂意哇哇尖叫中穿起衣物,之前放在暖片上的小衣也不是很涼,劉大少很不愿意成了挪步都費勁的粽子,奮力抵抗,哇哇大叫求饒,最終還是成了連臉面都看不到的粽子。
聽著兒子哇哇大叫“爹爹、娘親”,劉衛民嘴角只是微微上翹,感覺這才是人生,至于大舅哥的麻煩,那還是讓他自己去撓頭吧。
……
鵝毛大雪簌簌,數十個雪人突兀的出現在乾清門前,數名錦衣衛按刀站在雪人前,時間好像是靜止的,只有不斷簌簌大雪飄落,雪人一點點臃腫……
一行由遠及近,或手持著雨傘,或瞇著眼頂著不住撲打雙眼雪花,撐著雨傘之人稍微抬了下手臂,露出傘下半張面孔來,不是方從哲又是何人?
方逢年感覺自己手臂都不是自己得了,還是奮力撐著雨傘,心下卻有些火急火燎,唯恐自己叔父再“傻帽”一次,低聲勸解道:“叔父,陛下欲要一月后冊封太子,雖有些急躁了點,可……可此事……”
方從哲瞪了自己侄子一眼,低聲訓斥道:“如此風雪,如若凍傷了諸位大人又當如何?”
方逢年更覺悲苦,“紅丸”之事不提,可江浙衛所軍將之事呢?唯恐他再不聞不顧沖動,再次擔憂說道:“叔父,您……您不會在陛下身前動粗吧?”
方從哲哪里會想到會聽了這么一句,不由一愣,隨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兒,老臉也不由一紅。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