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人口眾多,很少能尋找到如此巨木,但工匠們的技術遠比西洋技術高超,會用一種特殊榫卯技術,用數支樹木,或是更多進行拼接,而且拼接后幾如一個完整樹木,如此也要比西洋造船縮短了很多時間。
皇帝在家里所造船只雖只是五百料縮小海船,如此嶄新船只,并不是使用十幾年,或是經歷過風浪摧殘有過暗傷船只,如此新船船桅怎么就斷裂了呢?
沒人知道緣由,意外一出,東廠、錦衣衛、秘監就抓捕了百十人,從工匠至工部官員,但凡接觸過船只之人全都抓了起來,挨個審問,尤其是接觸過斷裂桅桿的工匠。
昭獄中生生打死了七人,最后還是沒能弄明白,為何新造的桅桿如此輕易斷裂了,能夠經受住數丈高海浪的桅桿怎么就斷裂了呢?
已經八月了,就在八月初十太子冊立前,皇帝下令此事到此為止,所參與船只之人全部發配大明島,此事才算勉強給了定論。
太子冊立在禮部主持下順順利利完成,孫承宗察覺了些建州賊異動不敢再待在京城,太子冊立后,魏忠賢、朱由檢也帶著錢糧,與兩萬新入京城軍卒一同前往宣府,主持宣府防賊示意,此次出兵童仲揆、戚國昌也終于可以為將領軍前往宣府。
冊立太子的第二日皇帝高燒不退,一群御醫看守了一夜高燒才退下,而皇帝也幾乎一夜消瘦了一圈一般,八十五團圓節日,皇帝高燒在起,甚至昏迷了數個時辰……
皇帝病重,軍卒卻不住北調,更加劇了韃靼、沈陽的不安。
自建州五部吞了長白山三部后,女真就只剩下了三大部,即海西四部、建州八部、野人(東海)三部。野人女真有瓦爾喀、虎爾哈、渥集三部,瓦爾喀分兩部分,建州之地叫完顏部,東海的一部野人女真就叫瓦爾喀,虎爾哈部占地最廣,渥集部南北最為狹長,小豆芽占了興凱湖、伯利截斷建州賊北上,伯利以北之地基本上都被奪占,渥集整個部族、虎爾哈名下使犬部、使鹿部皆被奪占。
使犬部、使鹿部是很廣泛說法,其下小部族村寨很多,因為伯利以北天氣較冷,冬日通行基本上都用犬、鹿拖拉,喜歡用犬的就是使犬部,用馴鹿的是使鹿部,其中最北面使鹿部人丁最少,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趁冬放牧前往大明冰州之地的部族。
小豆芽劉忠國奪了興凱湖、伯利后,征服了以北大片土地,除了臨近韃靼、建州之地的本部虎爾哈和夾在建州與興凱湖之間的渥集部外,野人女真基本都被小豆芽奪了下來。
北方寒冷,生活之人也只是以狩獵為主,很難養活太多軍卒,但土豆極為適合此處種植,再加上海運運輸,小豆芽名下也養了近萬軍卒,擁有仆從奴隸兩三萬,小豆芽在北方的崛起甚至比劉衛山、劉衛海以及遼東山海關明軍還要嚴重,已經嚴重威脅了建州八部的生死,努爾哈赤不得不將長白山三部、建州五部、西海四部女真全部遷入沈遼,但還是在赫圖阿拉、馬兒墩、古勒、界凡屯兵五千,并在鴉鶻關、撫順各置部族萬人,以此憑借險關抵擋。
大片土地放棄,虎爾哈一見建州女真大肆將部族后撤,天啟五年初也俯首稱臣,成為明軍奴兒干都司名下右翼千戶。
大片土地無人,野人女真各小部也開始南遷,盡管長白山三部、建州五部、海西四部南遷入沈遼,依然還有不少人不愿離開故土而藏入山嶺,為了避免被南遷的更加野蠻的野人女真占了領地,無數人跑去咸鏡道投誠,成為了劉衛海名下奴仆阿哈。
乘努爾哈赤遷離各部收縮之際,劉衛海領兵五千奪回遼東寬奠、大奠、永奠、新奠、長奠、孤山寬奠六堡。
沈遼以北,不管實質性,還是只是個名頭,天啟五年時已經成了小豆芽、劉衛海兩人名下之土。
北線,小豆芽、劉衛海兩人一南一北各屯兵五千虎視界凡城、赫圖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