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不知道皇太極會如何解決上層帶來的壓力,但他知道自己身上還要再多幾個腳印,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可惡明狗最是頭頂長瘡。
皇太極已經夠得罪人了,也不愿再插手林丹汗信件之事,只是低頭處理自己一攤爛事。
未遷各部入沈遼前,莽古爾泰領正藍旗駐防海州城,防備遼東明軍和側翼駐防蓋州城邢烈以及復州衛、金州衛、登萊軍卒;莽古爾泰正藍旗只能算是兩軍前沿軍城,面對數萬明軍虎視,僅一個正藍旗是不足以抵御的,后方的遼陽就成了皇太極的正白旗駐防重城。
與此同時,阿敏領鑲藍旗駐防鳳凰城,防備平安道、咸鏡道的毛文龍、劉衛海;岳托領鑲紅旗駐防開原,杜度領鑲白旗駐防鐵嶺,兩人一同虎視韃靼左翼朵顏三衛,正黃、鑲黃、鑲紅則留駐于沈陽,用以鎮守四方,可隨著小豆芽自北方不斷攻掠,努爾哈赤不得不放岳托領鑲紅旗北上赫圖阿拉駐防。
女真整族也就三四十萬人,人丁主要集中在建州女真五部和海西女真四部,長白山女真三部與東海(野人)女真三部人丁最少,三四十萬人極限軍卒也只能抽出十萬出頭,但這也只是戰時抽調,不可能始終維持,常備只能勉強維持三萬左右,甚至更少一些,但劉衛民在四周不斷增加兵力,不斷騷擾,面對掌心雷、炸藥包、會爆炸炸彈,以及射速更高、射程更遠的火槍前,就算建州女真再如何勇武也很難占了便宜,也不得不維持更多兵力。
正如一句話語,打仗打的是金錢,是物資,是后勤,大明朝遭災頻繁,只要給吃的、給糧餉,想招募多少青壯都可以,明軍死了一個,劉衛民就能用船只送去兩個裝備到牙齒軍卒,他有這個財力,而努爾哈赤就無法做到,財力不足,面對強大壓力,只有收縮戰線避免處處交戰。
戰線收縮,男丁充足,只需在重城駐防一些可抵擋數日強攻軍卒即可,身后擁有無數三百戶村寨,可極短時間內出兵增援,也因此降低了常備軍卒,減少了物資消耗。
收起的拳頭,出擊的時候才更加有力!
但是,劉衛民步步逼迫是事實,如今又要自西側再次合圍封鎖,也讓努爾哈赤最終咬牙決定與林丹汗合作,由多爾袞、多鐸、圖倫三人領鑲黃旗北上鐵嶺、開原、科爾沁。
八月十五日,正值中秋節之時,努爾哈赤于宮中邀請碩色烏巴什,原左翼三萬戶的特命大臣錫爾呼納克杜棱洪臺吉,內喀爾喀拉巴什希布、索諾木、莽果、**臺吉,科爾沁奧巴臺吉……大大小小幾十個臺吉宴飲,一日間被屠殺了個干干靜靜。
八月二十三日,岳托、杜度、多爾袞等人領鑲紅、鑲白、鑲黃三旗突然對朵顏三衛、科爾沁諸部動手,各投靠小部沒能想到他們會突然動手,一日間斬殺數百大小頭領,三萬部族趕著二十幾萬頭牛羊南下。
八月二十七日,努爾哈赤只帶著數員大將與岳托、杜度、多爾袞、多鐸、圖倫等人匯合,一共三十個牛錄增援林丹汗。
北地六月降雪,說也奇怪,已經臨近了九月,該下雪之時,天氣反而詭異的如同炎熱的夏季,見此等天氣,劉衛民也很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