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民逗弄著嘟嘟的小臉,站起身來,看著魏忠賢說道:“劉監軍此時尚還在安南,他年紀也大了,司禮監秉筆太監就不用添上他了,換成劉衛輔、劉應坤兩個,其余的你愛如何如何,建州賊也該解決了,年后本總管要出關解決了建州賊,朝廷上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
“遼東經略使尚未確定,殿前新軍總督還未確定,劉駙馬以為當選何人?”張嫣死死盯著他雙眼。
劉衛民眉頭微皺,不悅說道:“太后以為是何人?”
張嫣一愣,沉默片刻,冷臉說道:“先皇與劉駙馬雖為君臣卻似兄弟,劉駙馬當是知曉先皇欲立新軍為何意,陛下年幼,當選一皇親宗室之人為帥……”
“太后以為劉某不是宗室之人?”
劉衛民眉頭一挑。
“別說什么三五六的,就憑你們數月所做之事,在本總管領兵出戰背后所作所為,事關大明江山、國運之戰,本總管就不可能讓其他人再小動作不斷!”
“你……”
“哼!”
劉衛民對他們在后面的作為尤為不滿,冷哼道:“大明的江山姓朱,如果太后真的要一個正兒八經的朱姓子孫為將,除了寧德公主外,哪個都沒有資格!”
朱由檢一驚,忙說道:“皇妹是女人……”
“公主是女人怎么了?公主領過兩次萬余軍卒,朱姓子孫誰領過萬卒的,你能找出了一個,老子就讓誰領兵!”
劉衛民一陣冷哼,眾人皆傻眼了,不管如何還真是如此,大明王朝根本就不允許王爺們領兵,公主更是不可能,但朱徽妍卻兩次統領凈軍、幼軍,一次是撤離沈遼百姓,一次是平定聞香教叛逆,凈軍、幼軍幾乎就是劉衛民的私軍,自然是無人敢不遵號令,關鍵是張嫣、朱由檢根本拿不出來這樣的人選。
任氏見無人開口,猶豫說道:“姐姐,劉駙馬話語也不算錯了,大戰前就不要太過分心了,只是不知……戰后各軍……又該當如何處置?”
魏忠賢精神一振,忙點頭說道:“是啊,駙馬爺,遼東軍、殿前新軍所耗銀錢也太多了些。”
劉衛民點頭說道:“戰后的遼東軍、殿前新軍如何處置是你們的事情,你們養著也好,各自返回各衛解散也罷,都是你們自己決定,本總管不管。”
屋內緊張氣氛不由一松,不管如何,若再掌控十幾萬大明朝最強軍卒,估摸著誰都難以安穩。
盡管張嫣至始至終都是冷著臉,心下卻松弛了不少,見到他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心臟莫名的緊縮,像是有只無形大手緊緊攥住了心臟,看著他蹲在小皇帝面前,聽著本應惱怒的“姑父”話語,心下又莫名安心。
人影已經離去,屋內卻無一人開口……
“皇嫂,江南船廠可不能給了他,沒了船廠……”
張嫣眉頭微皺,最后還是微微嘆氣,看向朱由檢的神色也鄭重了許多。
“船廠的事情只能如此,劉駙馬可以提前預付造船定金,江南商賈應該也可以,提前拿了本應屬于劉駙馬的船只,付出些銀錢也是應該的,若無法拿出一百一十萬兩,今后也不能再提供給那些商賈,此時當先保住朝廷的安穩,不能再有任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