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出生,兩宮娘娘大大松了口氣,不等劉衛民出了產房,一干娘娘們一致決定要大操大辦,一干婦人商議著該如何操辦,僅僅只是一墻之隔,外面的吵鬧,并不能阻住聲音入耳。
兩人相視一笑。
“相公以為娘親話語如何?”
劉衛民起身坐到床沿,不敢隨意觸動她的身子,唯恐有了后遺癥啥的,傾斜著身子將娘倆攬在懷里,認真想了下,說道:“大操大辦也應該,咱的孩兒就該正兒八經的大辦,大哥、二哥、小豆芽、毛文龍都是要邀請的,至于其他……”
“估摸著皇奶奶是心憂安南,若將皇叔請來,就不能是這小子了,就該是爝兒為‘皇太子’名義,就該邀請蘇祿三王、倭皇、高麗皇,還應該邀請林丹汗、卜失兔等人。”
朱徽妍呆呆看著他下巴,莫名其妙的親吻了下,對著呆愣的他溫和一笑。
“他們若前來,時間上肯定不足,要不……要不放在入秋給孩兒慶生吧,連同二妹孩兒一同。”
……
“怎么了?不妥么?”
許久不見他回應,朱徽妍有些詫異抬頭,劉衛民嘴里一陣感慨。
“公主就是公主,啥事兒都做的漂亮,考慮的穩穩妥妥!”
“相公……相公就會取笑人,咱們的孩兒該叫什么啊?”
“這個么……算了,還是讓兩宮娘娘給個名字吧,爝兒是小火把,咱的孩兒只要不是小蠟燭就成!”
早就決定了自己的孩兒都隨國姓,他是駙馬,隨自己媳婦輩分,以成祖“高瞻祁見祐,厚載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簡靜迪先猷”一系,自己的孩兒是十一代“慈”字輩,這一輩最后一個字必須要有“火”,撓頭好一會,最后還是決定讓老人們給孩兒個名字。
自個的親生孩兒比爝兒剛出生是稍弱些,爝兒剛出生時八斤來重,自個的才六斤半,對此劉衛民卻不怎么在意,正常范圍內,看起來也挺健康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了兒子就是不一樣,走路都是風中帶火,剛出了屋子,一干婦人就說著什么大大操辦啥的,魏廣微雙目卻緊盯著他的嘴巴。
“大辦,必須要大辦!”
雙手重重相擊在了一起,指著劉若愚、魏廣微兩人。
“那個……劉公公、魏閣老,你們司禮監和禮部準備準備,整些正兒八經的誥書,跟朝廷朱由檢說,就說老子后悔了,不管他十五年后如何,爝兒的皇太子的身份必須給老子定了,若他做的好,爝兒就跟著老子出海,老子給爝兒在北美整個帝王,他要做不好,就給老子讓賢滾蛋!”
“那個……沈遼太破爛,老劉,以司禮監名義,跟魏忠賢說,他是爝兒大伴,八月底,老子回京給兒子慶生,給爝兒舉行太子冊立之事,屆時會有海外各方使者,會有草原各方使者,他要是給老子馬馬虎虎,他這個大伴就別當了!”
“小朝廷要正兒八經的給海外各國、草原各臺吉們準備一份誥書,哪個敢馬馬虎虎,本總管、本國公就治誰的罪!”
劉衛民一陣亂指,一干小朝廷官吏不僅不惱,反而個個一臉狂喜,全都躬身應諾。
不用他人開口,劉衛民心下就知兩宮娘娘和一干大小文臣們心下擔憂的什么,而他話語雖狂,卻表明了態度,爝兒就是皇長子,就是大明朝未來的天子!
態度明確,一干人也放了下心來,就是鄭貴妃也不再開口提安南福王事情,“海外諸國”可不就包括了安南了嘛。
兒子慶生后推,站在前面挺著肚子,唯恐他看不到的沈允婻也大大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