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眼前一群人是文思院之人,魏忠賢就不怎么樂意搭理了,神色也冷淡許多,正要呵斥兩句趕人……
“公公,還請……還請可憐可憐我等,這……這是……先皇……先皇令……令我等未……未完成之物……還請……還請公公收……收下。”
魏忠賢一愣,低頭看向老者手里捧著的木盒,人盡管破破爛爛,包裹著木盒的綢緞卻是嶄新的藍綢。
猶豫了下,魏忠賢還是伸手拿起木盒,本沒以為是什么貴重之物,手上卻一沉,差點將木盒摔在了地上,另一只手忙托住木盒。
心下陡然一驚,他知道,如此大小木盒能有如此重量,定然非金即銀,一群快要餓死之人,竟然還保留著如此貴重之物……
“都起來吧,能將先皇之命視若生命,也算是忠貞之人,你跟著咱家入府,其余人就莫要待在這里了,海外各國使者前來,莫要掉了我大明朝臉面!”
魏忠賢沒有打開木盒,指著眼前老者,又轉頭對跟著的李永貞低聲交待了句,讓這些人前去東面準備的無數宴席飯桌。
駙馬府三個小公爺慶生,整個劉家寨的人不僅要人人發喜錢,還要正兒八經連吃三日大席,城主府再大也沒法子安置得下,東側是百姓,西側是三四萬軍卒。
城主府整個就是露天自助餐宴會,到處擺放著餐桌,長長餐桌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稀奇水果拼盤,各式各樣糕點、肉食,山珍海味,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天上飛的,應有盡有,身穿白色大廚、幫廚不住為每一個上前之人準備食物,宮女、宦官來來回回端著盤子,為每一個人增添酒水,雖不同于這個時代的宴會,卻也不是讓人無法接受,天南海北各種地域的人都有,按照劉大駙馬的說法,就是尊重每一個來賓風俗習慣,愿意吃哪一種食物,自己挑選,省了他人尷尬。
為了在如此寒冷的天氣里可以戶外就餐,魏忠賢就差一點將城主府弄成了玻璃大棚,端著酒水,不時與人敬酒的劉衛民對此卻頗為滿意。
挽著他手臂,如同真正貴婦的沈允婻紅光四射,這個女人原本就多與西夷人打交道,身上西方貴婦女裝早在數年前就有,男人一身筆挺帥服,女人高潔宮廷貴婦裝,甚至頭上還帶了個西夷人一般的小王冠,走到哪里都是萬人矚目的焦點,這讓一干大明朝宮廷貴女裝的徐嬌很是不滿意。
“二姐就愛出風頭!”
身穿軍裝的朱徽妍一臉笑意,說道:“之前讓你穿,你說露這露那的,如今還吃醋了起來?”
徐嬌低頭看向自己小腹,心下一嘆,嘴巴卻噘的老高。
“本來就是……露這露那的,后背……后背都露了那么多呢!”
“吃醋了就是吃醋了,喜歡的話讓小旗大人給你弄一件,在房里穿著也就是了。”劉英兒端著溫著的橙汁白了她一眼。
其他女人不敢輕易開口,朱徽妍飲了一小口橙汁,看著遠處與人碰杯談笑兩人,笑道:“二妹這一身雖不大符合咱大明朝的禮制,卻也是西夷人王公貴婦之裝束,兩人站在一起,你們不覺得挺搭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