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民微笑道:“這些地方沒必要成了咱大明之地,為了正常交易,保證他們不能侵犯我大明商賈的利益,他們需拿出些港口允許我大明朝經營商貿,最好可以購買,無法購買就租借,以百年為期,百年后,我大明朝擁有優先租賃權,可以與他們簽訂商貿互惠自由貿易條約。”
一旁弓著身子的魏忠賢聽了這些話語,忙說道:“駙馬爺,此事不如交給老奴去談,老奴絕對將此事做穩妥了,低價買下他們的港口!”
劉衛民不認為這些小國會輕易答應,沒人是傻瓜,除非是炮火威逼之下,他并不怎么愿意用這種手段對付大陸型一類國家,想了想,最終還是微微點頭。
“南洋海上島嶼,土著人丁并不是很多,因島嶼而散,雖為國,卻非與占城、真臘、東吁等陸地之國一般,只是一個個類似土司、部落之地,得之甚易,血腥殺戮后以嚴刑、禮法治之,百年易其民俗、言語,可以完全使之成為我大明朝之府縣,大陸之國吞之甚難,治理亦是不易,咱們得攤子太大了,本國公意思是這些大陸型之國當以貿易為主,若你能以其他方式逼迫他們低頭,此事就由公公去與他們相商。”
魏忠賢忙點頭,說道:“駙馬爺放心,老奴定不負駙馬爺重托!”
看著魏忠賢用力拍著胸口,盡管心下有些猶豫,也知道眼前閹奴并非常人,點頭認可了此事。
大陸之國與島嶼之國不同,數百數千年的相互廝殺,早已形成了較為穩固的民族情感,想要征服尤為困難,就算占了,最后也會有諸多此起彼伏的反抗,掙的仨棗倆棗最后還得貼了進去,最后虧了本也不一定。
攤子太大,劉衛民更愿意將精力放在本土,或是南洋島嶼、美洲大陸,相比千百年來較為穩固的大陸之國,南洋諸多土王、美洲大陸諸多部落更為容易獲得,所獲利益也最大。
魏忠賢不說具體,也知這個年老宦官會用大明朝龐大身體,逼迫這些小國低頭,或逼迫,或利誘,不理會他會使用何種不足人道手段,只要得了經商港口,保證成為大明朝的商品傾銷地即可。
將南洋之事放下不理,看著送來的評估報告,說道:“陜甘各府縣情況堪憂,錢莊銀錢存儲宜少不宜多,宜鈔不宜存真金實銀,一旦緊急,要在第一時間內銷毀錢莊內所有鈔票,銷毀之數要向上一級報備,各個錢莊都要有錦衣衛忠實密探留守,管事人員一旦無法逃脫,則由密探帶著賬冊送入寨子報備。”
朱徽妍、魏忠賢聽著他話語,神色尤為鄭重,風險評估報告并非多么嚴謹,只是根據八百里加急信使前往陜甘、山西、河南各府縣錢莊,衛民錢莊在地方算是一方大佬般存在,人丁之數、耕田數量、收成、各府縣軍卒多寡、訓練、軍備、城防情況、將官、官吏……評估風險并非太難。
風險太高就需要規避風險,既然已經打算放棄了陜甘、河南、山西,土地產出無可避免要全部舍去,唯獨需要保存的就是錢莊里的銀錢。
越是聽著他話語,朱徽妍心下越是擔憂,想要開口勸解,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魏忠賢反而有些因興奮而面色潮紅,拍打著胸口一再保證,絕不會有半分差池。
南洋之事、草原之事、朝廷爛事……劉衛民不愿理會,除了與余叢升、劉衛山、劉衛海等軍方將領飲酒指點江山外,剩下的日子之事鉆入鋼鐵作坊中,或是坐在書房里處理各產業送來的財務報表。
寧德駙馬府的退縮,無可避免讓各產業損失無數,最大的損失還是糧食和錢莊存儲、借貸損失,店鋪損失小了些,盡管業績不似往年,但因物價上漲和原本成本較低緣故,損失的也只是本應賺取的銀錢,而劉家寨大宗貨物一向走海經貿,不僅沒有損失,依然在跳躍性擴張,反而因西方新舊宗教信仰戰爭,數百近千遠洋船只往來而獲利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