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獸?”
“是的,我是這么稱呼它們的……我也不知道它們到底是什么時候出現,又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
坐在夫婦對面的夏冉輕輕地點了點頭,神色平靜的用右手舉起杯子啜了一口茶水。
“不過根據那些殺人碎尸案的時間推斷,大概也就可以追溯到兩三個月之前吧。”
他的左手越發的有些腫痛,只是表面上不動聲色,而且他的身份有問題,想要去醫院是不可能的。只能夠在之后再琢磨琢磨怎么解決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問題了。
不過泉新一的父母卻沒有他那么強大的心臟,而且剛剛得知這樣可怕的事情,三觀無疑是動搖得最為劇烈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一臉驚恐。
“殺人碎尸案?”
“這么說、這么說……是它們……”
夏冉放下杯子,輕輕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低聲的說道:
“沒錯,它們在吃人……準確的說是寄生在什么物種身上,就專門吃什么物種,你們不是看到了嗎?妻女被碎尸,失蹤丈夫疑似兇手之類的說法,在那些案子之中都占有相當部分比例。”
“怎么會這樣呢……這樣的事情……”
泉信子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卻被身邊的丈夫輕輕拉住了,她轉頭看去,只見丈夫微微搖頭。
因為泉一之要比自己的妻子更加容易相信這個說法,他直到現在都仍然感到心有余悸,之前那無比驚險的一幕大概要在今后成為糾纏他下半生的噩夢了。
那張開的巨大口器……
那觸手頂端的眼珠和骨質利刃……
以及被陰影籠罩在其中的自己妻子的腦袋……
他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少年人正好碰上了自己兩人的話,自己的妻子現在已經遭遇不測了,或者就連自己都逃不掉。
對面的夏冉微微垂下眼眸,眼鏡上閃過一抹光芒。
貿然接近泉新一,這個本身就說不過去,容易引起對方懷疑,但是現在與對方父母拉近關系卻正好是一個極好的機會,現在看來自己已經初步取得這兩人信任了。
“等等,你……你剛剛說那些寄生獸什么的,會把人的大腦吃掉,然后取代他們本來的身份?”
這個時候,泉信子作為母親,卻是似乎突然聯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聲音都開始發顫了。
她就是覺得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的兒子變化很大,幾乎覺得不像是自己的兒子了。而之前的遭遇實錘了某種吃人怪物的存在,眼前的這個和自己兒子同齡的少年人還說了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寄生獸之所以被稱為寄生獸,是因為它們會鉆進生物的體內并奪取大腦,然后管理這個“死掉的身體”。
也許有人表面上看上去還是那個人,但是實際上,可能早就已經被什么怪物給頂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