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不還是說我們是主從關系的嗎?這么快我就升職了?還是你降職……”
比企谷同學的聲音變得更加有氣無力起來了,大概是和這么一個聽不懂人話,也完全無法交流溝通的家伙糾纏,真的是一件很消耗心力的事情吧。
“你難道就不準備過去嗎?一直在這里聽?”
大約是看見夏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雪之下挑了挑眉毛這么問道。
“這倒不是,我就是覺得他的話題跳躍性太大了,所以有些好奇他繼續這么說下去的話,會不會說自己準備復辟帝制,宣布建國,甚至就連國號都已經提前想好了……”
夏冉想了想,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就更加應該去阻止他了,我可不想看到我們的活動室被征用作為一個毫無前途的新興國家的首都……”
雪之下沒有一般人的心腸,不懂得體恤男人的純情,果斷地準備去打擊有可能復辟的時代逆流。
“好可惜呢……我還真是想要看看他能夠吹到什么程度。”夏冉嘆了口氣,卻也只能夠快步地跟上她,與她并肩而行,不過嘴角卻是微微上揚,勾勒出了一個弧度。
我們……的活動室嗎?
雪之下來到活動室的門前,伸出手敲了敲門。
“……”
“……”
緊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而已,里面的聲音就完全消失了,就連那個有些帥氣的大笑聲也是戛然而止,好似是呱噪的鴨子一下子被掐住了脖子一般。
這威懾力讓少年禁不住側目,難道說在自己過來之前,那家伙就因為問題兒童的性格,被雪之下無情打擊過了?
打開大門之后,活動室內部的場景也就一目了然了。
依然是桌子和椅子被隨意地堆放在一角,沒有任何的裝飾,比企谷八幡和一個留著及肩的波浪狀棕發的女生分別坐在一張椅子上,前者有氣無力,后者則是忌憚警惕。
對象都是站在活動室中央的一個身材比較壯實的男生,明明季節都已經快進入初夏了,他卻還是披著一件大衣,戴著半指手套。
他剛剛應該都還在裝模作樣,抑揚頓挫的發表演說,但是在看見雪之下進來之后,卻是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移開視線不敢對視。
果然是被教訓過了啊……
夏冉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夏冉同學。”
“下午好啊!”
分別打招呼的是比企谷八幡和由比濱結衣,看見兩人終于回來了,他們也終于是多了一些精神。
夏冉向他們點點頭作為回應,就在這個時候,比企谷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長長的嘆了口氣,手里還拿著一沓稿紙一般的東西,向著他走過來:
“如你所見,這個是材木座義輝,這一次的委托人……你看他怎么樣?雪之下說你是這方面的專家。”
夏冉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那個叫做材木座義輝的男生,然后一錘手掌——
“相貌嚇人,氣質兇惡,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徒……根據我的經驗來看,至少已經殺了三個人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