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木座義輝露出一臉僵硬的表情,滿頭大汗揮汗如雨,也不知道是因為這種話題緊張,還是因為在這種時節他還穿著這么厚的衣服,干巴巴的這么說道。
“可能是你聽錯了呢,我沒有說過那種話……”
“……”夏冉倒是沒有繼續說什么,只是意味深長的微微一笑,然后舉起自己的一直插在兜里的手臂,手里還拿著一只手機。
所有人都有些不解的看向他,似乎是不知道他拿出手機來是想要做些什么,又是準備玩一些什么花樣。
只見少年好整以暇的滑動解鎖,然后按下了某個鍵位,緊接著沒過幾秒鐘,就有一個很明顯的聲音從手機的揚聲器之中播放了出來,可以聽得出來是屬于材木座義輝的。
而且最要命的就是,那明顯是他剛剛的時候在說的話,還夾雜著那標志性的故作豪邁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幾百年之后,我們仍舊維持主從關系……看來這也是八幡大菩薩的安排啊……”
“這個時代比往昔污穢得多,人心不古啊,真懷念那澄凈的室町時期……八幡,你不這么認為嗎?”
“說起來我們的關系對等,所以助我一臂之力吧!就像過去那樣,再次掌握天下!哈哈哈哈哈……”
“……”
“……”
聲音不算特別大,感覺聽上去是隔著比較遠的距離錄制的音頻,然而因為說話者本身太過豪爽,所以倒也非常清晰,絕對不會有聽不清楚的地方。
“咕哇——!!”
材木座義輝霎時間發出一聲怪叫,以一個ORZ的失意體前屈的姿勢,一頭跪在了地上,好似整個人都一瞬間就已經燃燒殆盡、化為白灰。
“……”
“……”
同一時間,比企谷八幡和由比濱結衣都下意識的同時后退了幾步,表情異常精彩,看向夏冉的視線也都是直接就變了。
尤其是比企谷八幡,他可是還記得當日對方幫平冢老師出謀劃策,到底是怎么樣輕描淡寫的就來了一條毒計,迫使他這樣鐵骨錚錚的男子漢都只能夠忍辱負重,懾于平冢靜的淫威之下。
現在似乎又是歷史重演,只不過受害者換成了材木座……所以說這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剛剛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這樣的準備,打算朝材木座的心口捅刀子了嗎?
——這個人……難不成是魔鬼嗎?
雪之下站在夏冉的身邊,倒是沒有被嚇住,不過看完后者的一系列操作之后,她卻是若有所思的瞥了他一眼:“原來是這樣……你剛才不是因為什么好奇,而是在花時間錄音?”
“嘿嘿……”夏冉收起手機,微微一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不過他這樣的表現,在少女的眼中自然就相當于是承認了。
雪之下輕輕吸一口氣,低聲說道:“真是有夠壞心思的呢,而且這補刀也未免太狠了……你這家伙搞不好其實比我還要刻薄。”
她大概是有所顧慮,不想讓不遠處趴在地上,似乎是已經死了的材木座義輝聽見,但還是忍不住說出口。